新太子朱桓,目光一瞥身邊的皇後,沒等皇後眼神示意,急急撲到鑾台正中跪下喊道:“祖宗家法,也是國之根本,父皇切莫置祖宗禁令而不顧,放北防軍入關更是不可取啊!”
“是啊聖上!”
新太子集團的二號人物,吏部尚書王正年,也上前幾步,跪在朱桓身後呼道:“還請聖上三思而後行,眼下鎮北王已經掛帥地方軍隊,且又封了左右先鋒,依微臣之見,不可再違背祖製調邊軍入關。”
鑾台上麵,高坐在龍椅上的朱不治,麵頰一陣抖動,目光看向一言未發的鄭嶽嵩,“肅王,對此你有何看法?”
是啊!
以往發言,肅王鄭嶽嵩就是風向標,總是第一個表態。
這次,他卻置身事外,一副與己無關的樣子。
鄭嶽嵩橫出班列兩步,躬身拱手,緩緩說道:“回聖上話,鎮北王親自掛帥地方軍隊,難得啊難道,如此愛國壯誌,當是臣等學習之楷模,但地方軍隊作戰能力畢竟不比邊軍,為了我大夏的江山社稷,還得一支威武之師兩頭夾擊蒙賊,聖上調集邊軍入關,此乃英明決策!”
此言一出,文武百官頓覺意外。
一向和鎮北王唱對台戲的肅王,此時卻極力擁護這個決定。
“鄭嶽嵩,你彆忘了,我朱家還有祖訓高懸,容不得你這個外人指手畫腳。”
差點暴跳起來的朱桓,當即轉過身來,指著鄭嶽嵩的眼窩就破口大罵。
“太子殿下息怒!”
麵對朱桓的大罵,鄭嶽嵩卻不溫不火,向朱桓躬身一禮說道:“微臣自先皇時,就已參議國政。先皇駕崩,聖上繼位以來,微臣依舊奉公克己,為大夏的江山社稷,為天下萬民的福祉,為聖上的宏韜大略鞠躬而儘瘁,怎的在太子殿下麵前,微臣就如此不堪?”
這一問,還真把朱桓給問了個大張嘴,愣在那裡不知說什麼好了?
“不得無禮!”
朱桓這一鬨,差點被當場氣昏過去的皇後,強按著心頭是怒火,一臉寒霜地向朱桓說道:“肅王乃朝中元老,又是國之棟梁,他跟隨聖上勤政多年,如何就議不了國政?”
“再說,肅王還是你的表舅,如何就成了外人?”
被氣得粉腮直抖的皇後,狠聲又是一句,然後狠剜朱桓一眼。
要不是在朝堂,皇後少不了要扇朱桓幾個大嘴巴的。
可這個場合,就是再大的怒火,也得按熄下來,凡事都有皇帝定奪,輪不到後宮做主。
但鄭嶽嵩的態度,也讓太子集團的成員徹底懵逼。
肅王鄭嶽嵩,那可是他們的主心骨,這轉眼之間,如何就與太子唱起了反調?
就在文臣武將暗自揣摩的時候,朱不治再一次把目光從群臣麵上掃過,提高了聲調說道:“朕打算調集北防軍入關禦敵,這也是為了保護祖宗打下來的基業,若是違背祖宗禁令,他日退敵之後,朕親自去跪太廟三天向祖宗請罪。”
此言一出,文武百官一陣麵麵相覷,但是無人出頭再行阻攔。
這一決定,新太子眼裡頓時寒芒四起,低著頭把拳頭握得“叭叭”作響。
就在此時,忽然聽到宣旨的太監尖著嗓子念道:“賜封北漠邊城戍邊北防軍統帥葉十三,為一字並肩王,同時考慮到邊城防務之重,特命一字並肩王葉十三,自接到聖令起,率兵之數一萬,即刻動身,入虎頭關剿滅元蒙敵賊,以保大夏疆土與百姓安危無虞……”
一字並肩王?
這個封號,就連篤定如鬆的鎮北王呂南庭,也不禁心頭重重一震。
這個封號,那可不是一般的封王,差不多和皇帝平齊了。
聞言之下,新太子朱桓,差點就當場吐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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