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第二壇酒,即將見底。
彈著琵琶唱著曲兒的窯姐兒,也放下了懷裡的琵琶,繞到後麵抱住了哲彆的腦袋。
此時,一場伺機刺殺哲彆的部署,已經全麵鋪開。
拚儘全力的縣令夫人,緊咬著牙關讓自己多堅持一會。
就在她即將昏死過去的時候,放下了酒碗的窯姐兒,將她奮力向一邊一推,扳著哲彆的肩頭,將哲彆壓在自己的身上。
桌上已經是狼藉一片,馬肝已經隻剩下拳頭大的一塊,壇裡的酒已經見了底。
從地上掙紮著爬了起來的縣令夫人,繼續尋找著下手的機會,要把哲彆弄死,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忽然,縣令夫人的目光,看向哲彆穿著氈靴的一雙大腳。
給他搓腳,也能讓他放鬆警惕?
忍著令人旋暈的腳臭,縣令夫人還是硬把哲彆的氈靴給脫了下來。
這被人搓腳的感覺,一下子就讓哲彆上了頭。
“舒坦,真你娘的舒坦……”
一旁的餘家小姐見狀,咬牙直起身子,急忙說道:“將軍背上垢痂不薄,怕是多日沒有沐浴的緣故,就讓小女子給將軍搓搓背……”
說著,強忍著胃裡翻江倒海的餘家小姐,一隻小巧的手掌,就在哲彆大熊一樣的後背上撓搓起垢痂來。
“嘿嘿!”
噴著酒氣的哲彆,快活地笑道:“你們幾個,還真會伺候,完了本將軍多賞一些飯食……”
除了下邊的窯姐兒,另外三個女人,把哲彆團團圍住,揉腳的揉腳,搓背搓背,就等時機成熟下手殺人。
隨著哲彆呼吸的不斷粗重,三個女人輪番地加快了手上的動作,就是被哲彆壓在身下的窯姐兒,也拚儘了全力,伸出一雙胳膊,死死地箍住哲彆粗壯的脖子。
“嗷嗷……”
哲彆突然身子一僵,腦袋向前一伸,狼一樣地吼叫起來。
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,一旁已經騰出手來的窯姐兒,抓過桌上哲彆割肉用的尖刀,雙手握住刀柄,使儘了全力照準哲彆的後心就插了進去。
這一刀進去,劇烈的疼痛,使哲彆猛然直起了身子。
下邊的窯姐兒,雙手一用儘力氣,就像哲彆的下身狠狠抓去。
“嗷嗷……”
前後上下吃疼之下的哲彆,就像蝦米一樣又躬下了身子。
被哲彆猛然一挺身時,撞倒在地的縣令夫人,一抬頭就看到牆上掛著的那把金刀。
“倉啷!”
縣令夫人一咬牙,拚命站了起來把金刀抽了出來。
“砍呀!快砍……”
餘家小姐一愣,隨即就衝著縣令夫人喊了起來。
雙腿哆嗦的就像篩糠一樣的縣令夫人,雙手揚起金刀,眼睛一閉就向哲彆的後脖頸砍了下去。
“嗷……”
哲彆又是一聲慘叫,一甩胳膊,就把死死按住他後背的窯姐兒,甩飛出去撞在牆角。
“嘭!”一聲悶響。
掙紮著搖搖晃晃站起來的哲彆,又是搗出一拳,小碗大的拳頭,一下子就捶在餘家小姐的胸口。
“噗!”
肉眼可見胸口塌陷下去的餘家小姐,張口就噴出一口血後,像一隻蝦子一樣蜷縮起來倒了下去。
“哢嚓嚓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