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場官司,就此了解。
當陳家老哥倆,被葉十三當堂判罰苦役,發配修繕城牆和城內外的道路時,堂外百姓無不歡呼。
“這位軍爺,可真是青天大老爺啊!”
“狗日的張伯義,可真他娘的一點都不義,韃子兵打來的時候,居然帶著家小和兵馬跑了。”
“你還等張伯義為城中的百姓抗敵?他連自己的大老婆都顧不上管了,丟下還在城外去燒香拜佛的大老婆,自己個跑了個沒影。”
“要是縣太爺都像這位軍爺一樣,豐澤城的老百姓就有救了!”
“身為地方父母官,張伯義真不是個東西。”
“聽說他的大老婆,被狗韃子哲彆抓了去,和幾個女人一起侍奉……”
“作孽啊!張伯義的原配夫人,年紀應該過了五十,如何侍奉得了虎狼一般的韃子……”
“老哥,你可小聲點,當今世道,官官相護……”
堂外百姓紛紛議論不休,張口就罵豐澤城縣令張伯義不是個東西。
張伯義?
地方父母官?
大老婆,原配夫人?
聽著堂外百姓的議論,原本退堂後要回屋的葉十三,腦海裡突然被這三個問題又給拖住。
“劉三蛋,你去打聽一下,這個張伯義到底是怎麼回事?”
贏了官司,被當場“釋放”的劉三蛋,麵上一陣激動,拱手道:“王爺,小的這就去打聽。”
臨出後衙的時候,劉三蛋狠瞪陳七斤一眼,呲牙道:“小子,你給老子等著。”
心頭一凜的陳七斤,訕笑著說道:“如何就那麼大的火氣?這一切,還不是王爺的安排。”
緊跟其後的何秀兒眉頭一皺,道:“行了,你倆沒完了?眼下百廢待興,朝廷至今還未音信給邊軍,王爺心頭煩著呢,遇到這麼一個樂子開心一下,你倆還覺得自己吃虧了不是?”
“何姑娘言重了,咱不是嚇唬嚇唬這慫貨麼!”
劉三蛋眯著一雙小眼睛,直衝何秀兒笑個不停。
何秀兒白了劉三蛋一眼,不再理會,向東兒和柱兒招招手,快步就去攆回了後院的葉十三。
葉十三回到屋內,把整理出來的一摞文書,一一攤在桌上,仔細地翻閱起來……
直到傍晚,派出去的人這才陸續回來,一個個站在葉十三麵前準備稟報結果。
晚飯已經上桌,要比行軍時的夥食,做法可是精細多了。
城內一家關了張的廚子,帶著一個徒弟,主動來縣衙找差事乾。
那些原本被大夥都吃膩了的馬肉,居然被做出了不少的花樣。
要不是提前知道是用馬肉做的,大家還真分辨不出來是何肉類?
望著桌上豐盛的飯菜,葉十三目光看向何秀兒,道:“今日破裂,準許大家飲酒,本王也要喝。”
一聽有酒喝,在場的將領們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,看來這縣衙,還藏了不少的酒?
就在這時候,東兒和柱兒,各抱著一壇酒進來放在桌上。
後麵進屋的三個親衛,兩隻胳膊彎裡,也是各抱著兩壇。
如此一來,足有六壇酒可喝。
大小將領十幾人,分兩個圓桌坐了,隻有葉十三獨自占了一張方桌。
陳家小哥倆,一人添茶,一人倒酒,在桌邊就像遊魚一樣利索。
每個桌上,一大盆乾辣椒炒馬肉,一大盆酸菜燴馬肚腸,一大盆米粒摻著豆料的乾飯,外加一籮筐雜糧麵的餑餑。
酒樓廚子的手藝不賴,聞著味兒,眾將領就來了胃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