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“啪啪”的響聲,傳到宮殿裡麵的時候。
餘怒未消的香香郡主,心頭陡然一驚。
這要是把劉三蛋給打壞了?
葉十三交代下來搬救兵的差事,由誰去完成?
從這裡另派彆人,但另派的人,那是完全不知道戰情的呀!
“停了!”
香香郡主心裡一慌,攥著馬鞭就衝了出去製止。
這一腳跨出宮殿的時候,眼前的一幕,差點又把香香郡主給氣得吐血。
隻見原本趴著挨板子的劉三蛋,卻盤腿在一旁坐著,半眯著眼睛看戲似的,瞅著兩名掄圓了棍子,在打一件皮袍的衛兵直笑。
她的兩名衛兵,此時正掄著手中的軍棍,把一件從劉三蛋身上脫下來的皮袍,嘴裡數著數,拍打得正歡實著。
“二七,二八,二九……”
兩名衛兵手中的軍棍,打在折疊起來的皮袍上“啪啪”直響的同時,他們的嘴裡,還輪換著在數著棍數。
“啪……啪……”
兩聲清脆的鞭響中,棍子打在皮袍上的聲音,霎時就斷了下來。
“三十,三十一,三十二……”一臉盛怒的香香郡主,掄圓了手中的馬鞭,披頭蓋臉地就抽向兩名拿著棍子的衛兵。
而且,她邊抽著衛兵,嘴裡還接著衛兵喊出的數字,繼續往下數著。
“啊……”
伴著鞭響,還有數著數的聲音,兩名衛兵的慘叫聲,同時就響了起來。
“郡主饒命啊!”
扔了軍棍,抱著腦袋,且又不敢躲閃的衛兵們,跪在地上連聲求饒。
“四十七,四十八,四十九,五十!”
臉都差點被氣歪了的香香郡主,一口氣就把剩下的數給抽了個完。
望著臉上和脖子上,布滿了馬鞭抽出來血痕的衛兵,香香郡主原本高聳著的胸脯,距離地起伏不斷,鼻孔呼出的氣更是急促。
再看方才盤腿坐著的劉三蛋,
此時已經不見了蹤影,隻有那件被折疊起來的皮袍,還在地上靜靜地放著。
像受驚的野兔一樣,來不及拿走地上那件替他受過的皮袍,一口氣竄到後院血衛軍營房的劉三蛋,還不放心地從窗戶縫裡向外瞅著。
被突然出現的劉三蛋,嚇得差點把茶碗掉在地上的吳全,驚道:“你,你不是隨軍出征了嗎?如何……”
“小聲點!”
劉三蛋一回頭,把一根手指豎在嘴上,低聲道:“嚷什麼嚷?生怕那位聽不見啊!”
狠瞪吳全一眼,向外窺探了一陣,又沒見香香郡主的衛兵們追過來的劉三蛋,這才在桌前一坐,抓起桌上的茶壺,對著茶壺的嘴兒,一口氣喝光了壺中的熱茶後,拿手背一抹嘴,長出了一口氣後,這才向一臉懵逼的吳全說道:“咱邊軍此戰告捷,王爺派我來報信,不料這郡主死活不信我的話,還以謊報軍情為由,讓她那些衛兵打我的板子……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不料,吳全一陣大笑,望著一臉狼狽的劉三蛋,低聲道:“那位,你得躲著點,何時看到她講過理?”
說完,吳全彆有意味地一笑,低聲又道:“那位的毛病要咱王爺治,彆人,沒轍!”
屁話!
人家肅王府的郡主,又任邊軍的監軍職,再是無能,難道還能被你們這些下等兵卒給治住了?
有這個能力,還有資格的,那隻有葉十三了。
一山不容二虎,除非一公一母。
更湊巧的是,這二人,原本就是青梅竹馬,又是從小就訂了親事的一對冤家。這郡主再刁蠻,她還不乖乖聽她未婚夫的話?
就在二人竊竊私語的時候,後院外麵響起了一片急促的腳步聲。
壞了!
追來了?
果然,想到傳訊搬救兵的重要性,香香郡主親自帶著一隊衛兵,滿院子地在找劉三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