任何縣衙,從班頭到衙役,都不是朝廷任命,而是衙門從地方招募。
這些上不了朝廷戶部和吏部籍冊的人,一應開支,都由地方賦稅承擔。
這種有糧可吃,有餉可拿的差事,總比四處為寇要強上那麼一些。
起碼也算是個正經日子,和之前入伍駐軍地方的兵卒生活沒什麼兩樣。
“機不可失,時不再來,好好想想吧!”
此時把姿態擺得高高在上的徐豐秋,背起了雙手,居然在馬車前麵踱起了方步。
劉三蛋半眯著眼睛,向糧店門口台階上站著的陳七斤招招手,道:“徐掌櫃安排的這差事,你意下如何?”
沒等陳七斤回答,突然停止了踱步的徐豐秋,急忙插嘴說道:“如此甚好,你當班頭,他可以當個副班頭,你們這些人,分為兩班行走衙門,豈不是更好?”
陳七斤大嘴一咧,瞥了徐豐秋一眼,道:“你說了怕是不頂用,衙門當差,那得縣太爺點頭才是,你一個賣糧食做買賣的,說到頭也是個草民,如何就做得了官府的主?”
“嘿嘿!”
這一問,霎時讓徐豐秋更加得意起來,把胸使勁一挺,捋著下巴上的幾根鼠須,緩緩說道:“衙門的這主,我雖然做不了,但我讓你們當衙役,在縣衙當差的事,那可是在縣太爺麵前作數的。”
“啪!”
徐豐秋的話剛說完,就被陳七斤一個巴掌,又給抽得像陀螺一樣原地轉圈。
“拿老子開心呢是不?”
陳七斤瞬間暴怒,指著轉了三圈後倒在地上的徐豐秋又罵道:“你以為,縣太爺是你乾姐夫?你姐被縣太爺在窯子裡給睡了?”
“噗!”
吐出一口血沫和幾顆焦黃的碎牙的徐豐秋,趴在地上急忙喊道:“你可聽清了,縣太爺那是在他家裡睡的我姐姐,我的姐姐也不窯子裡的窯姐兒,縣太爺是我的親姐夫,我姐姐可是他明媒正娶的老婆,這事,我這個小舅子說了真算,替衙門物色幾個狠人,這是縣太爺吩咐過的。”
“此話當真?”
陳七斤蹲了下來,盯著徐豐秋已經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臉,又道:“縣太爺讓你物色幾個狠人?那老子告訴你好了,老子彆的不行,要是說狠,那可是足夠狠的了!”
被陳七斤一個巴掌抽得五官差點都變形的徐豐秋,顧不得臉上的疼痛,一骨碌從地上趴了起來,目光一掃陳七斤和劉三蛋幾個,驚喜道:“夠狠,夠狠,我姐夫他就需要這等人選,你們都入過軍伍,是最合適的人選,從即刻起,你們就是柳樹縣官府的人了,眼下縣太爺去驛站見邊軍統帥,衙門的事,暫時就由我安排了,你們,那可得聽我的。”
“諸位要是不信,我可去縣衙,拿幾套兵卒的衣服你們先穿著,有了這身皮,就不怕一些刁民不服管教!”
說完,徐豐秋又補充一句,打發兩名夥計跑縣衙拿東西。
不大時候,去了縣衙的夥計回來,兩人手中提著兩隻包裹,攤在地上打開後,還真是十幾套地方兵卒穿的製式衣服。
“諸位先將就幾天,暫且用棍子,兵器過幾天朝廷就會派發下來,到那時候,給諸位每人一把腰刀。”
用一團棉花塞著出了血的鼻孔的徐豐秋,轉身上了糧店門口的台子,鉚足了勁說道:“隊列,我就不用囉嗦了,正班頭身後一排,副班頭身後一排,先站好了給我看看!”
臉腫得就像個豬頭的徐豐秋,此時卻威風凜凜地站在台階上,指手畫腳地讓劉三蛋他們站好了隊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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