過了午夜,興致勃勃的幾人才睡去。
雖然身處虎穴狼窩,但大家的情緒,卻是無比的高漲。
令人感到意外的是,紫伶居然主動提出由她來值夜,這個想法,當然被葉十三拒絕了。
再是少了陳七斤三人,但也輪不到讓紫伶來值夜,這份殊榮,當然是吳六子莫屬了。
等上了炕,香香郡主先沒有背對著葉十三睡,眼神閃爍不停,麵對麵向葉十三說道:“我可是懷著你的娃兒的,無論前麵和後麵,都不能胡來的哈!”
話說這樣說著,香香郡主還是警惕地把被子,緊緊地裹在背後,生怕葉十三轉到她的身後再行那種不恥之舉。
不料,葉十三大嘴一咧,低聲說道:“其實,方法不止一種,你想想,嘴巴能說話,也就能乾其他事……”
“啊……”
香香郡主再次被葉十三的想法震驚,這個裝著一肚子聖賢書的人,怎會有如此令人難堪的想法?
難道,聖賢書裡,也教唆讀書人做這種事?
“那你得去洗洗!”
驚愣過後,香香郡主滿臉緋紅,用被角掩麵,低聲就是一句……
好大一會,香香郡主紅臉,從葉十三懷裡抬起頭來。
然後,香香郡主下了炕直奔痰盂,在吐了個天昏地暗後,這才順過一口氣來。
“你混蛋!”
站在炕沿前,胸脯急劇起伏著的香香郡主,指著炕上半躺著的葉十罵道:“嗓子眼差點都被你捅破,差點都氣憋死我了,你居然不知羞恥地還笑,讓你笑,讓你笑……”
氣急敗壞的香香郡主,抓起炕頭的一隻枕頭,劈頭蓋臉地就砸在葉十三的腦袋上。
一臉愜意中的葉十三,被香香郡主用枕頭的這一頓打,差點就笑得背過了氣去。
等兩人鬨夠了,這天,也已經快亮了。
“你不眯一會了?”
葉十三靠在被子上,笑眯眯地望向炕沿前站著的香香郡主,指了指窗口又道:“等天亮了,就有更好的戲看了,騰格斯會像瘋狗一樣發狂的。”
此言一出,香香郡主不由得一陣緊張,狠瞪葉十三一眼,驚道:“他不會真押著我上城頭吧?”
“他會!”
葉十三嘴角一揚,又道:“可他沒機會了。”
聽葉十三如此一說,香香郡主這才放下心來,端起一隻茶碗中的奶茶,漱漱口後,重新爬到炕上睡了……
就在香香郡主睡下不多時,兩名壯婦已經起來,一個負責生火,另一個開始準備早飯。
王宮已經陷入了混亂,再等夥房給她送飯,可能有些不合時宜了。
何秀兒起來得更早,已經來到底層,向一臉倦容的吳六子說道:“讓小的值守,你去眯一會吧!”
吳六子看了看窗外的天空,點頭道:“也好,你替我會,我爬桌上眯上一陣行了。”
此時的天空,已經進入了黎明前的黑暗時段,小樓外麵掛著的燈籠,也已經熄滅。
隨著時間慢慢流逝,天邊漸漸泛起了魚肚白。何秀兒站在小樓底層,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動靜。
不一會兒,遠處傳來了嘈雜的腳步聲和叫嚷聲,似乎是有人來了。
何秀兒心中一緊,趕忙叫醒了爬在桌上眯盹兒的吳六子。兩人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緊張與戒備。
很快,一群人就衝到了小樓側麵的拴馬樁前。
“不好,索倫跑了!”
一名領頭的侍衛,從地上撿起幾節斷繩子,左右觀望一番,然後就進了拴馬樁後麵的一排雜物間。
“這裡有人!”
隨著領頭侍衛的一聲喊,圍在拴馬樁前麵的侍衛們,立刻就撲向雜物間。
不大時候,三具凍得冰涼的屍體,被侍衛們從雜物間裡給抬了出來。
三具屍體,都是被人扭斷了脖子,而且還被扒掉了外麵的侍衛服和帽子。
“快,你去稟報可汗,就說索倫他們跑了,其餘人,跟我去東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