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倏然睜開眼,如墨的眸子裡閃過一抹暗光,楚辭警惕的後退一步,轉身就跑,粉色的裙擺飛揚,擦過他黑色的西褲。
夜無咎看著那道淡粉色的身影飛出玻璃花房,穿過後院的小走廊踩著階梯輕盈的飛進彆墅。
他低頭看一眼領口那朵半開的玫瑰,冷白的指節捏著那朵花,邁著長腿往客廳方向走。
偌大的客廳裡靜悄悄的,落針可聞,隻有沙發上的包包和桌子上的點心小禮盒昭示著剛才確實有人來過。
夜無咎目光梭巡一圈,在門口和樓上的位置停留一秒,踩著漫不經心的步子朝沙發方向走。
黑色的真皮沙發,椅背有半人高,整個沙發都透著一股冷硬的氣質,柔白色的包包落在沙發上,給整個客廳都添了一抹亮色。
來財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,站在點心盒子麵前急的轉圈圈。
夜無咎問它,“人去哪兒了?”
來財毫不猶豫,“樓上,樓上。”
夜無咎意味深長的‘嗯’了聲,抬步朝樓梯方向走。
楚辭蹲在沙發後麵,看著他的背影一點點遠去,朝來財豎了個大拇指。
等了一會兒,沒有聽到上樓的腳步聲,楚辭緩緩探頭,朝樓梯口方向張望,空蕩蕩的樓梯口什麼也沒有,好像剛才看到的背影隻是她的幻覺。
一股不妙的預感湧上心頭,楚辭暗暗提著裙擺,起身剛要跑,手腕就被人握住。
他手上一用力,把人轉過來圈進懷裡,挑起她的下巴,“有膽子玩我,沒膽子麵對後果,嗯?”
楚辭白皙柔軟的指尖推開放在下巴上的手指,“哪有,玩笑而已。”
她說話時,唇瓣輕輕開合,淡粉色的唇上塗著唇蜜,泛著瀲灩的色澤。
夜無咎低頭,在她唇上親一口,蜜桃味的。
細密的吻落下來,楚辭被他帶著轉身,圈沙發椅背上,纖細的腰肢抵著沙發,上半身被他追逐的微微後傾,不得不攀上他的脖頸,穩住身形。
“來財…還在…”楚辭嗓音斷斷續續。
不能帶壞‘小孩’,尤其是一個會說話的‘小孩’。
“它不是你的小臥底嗎?都會聯合起來騙我了,你自己讓它走。”
楚辭:……
她哪有本事讓來財做她的臥底?
這隻小鳥和它的主人一樣,無利不起早,兩顆鬆子換的而已。
“叫聲哥哥,我帶你上樓。”夜無咎退開一點,手臂撐在她兩側,低頭眸子緊凝著她的唇。
楚辭呼吸不穩,臉頰泛著暈紅,嗓音有點喘,“哥哥…。”
她聲音細若蚊呐,幾不可聞。
夜無咎在她唇上吻一下,“大聲點,聽不見。”
“哥哥…”
楚辭咬著唇,聲音大了點。
“喊無咎哥哥,像你高中時候那樣喊。”夜無咎得寸進尺。
高中時候?
夜無咎雖然是陸景川的好友,但兩人大多時候見麵都是和其他幾人一起,單獨見麵的次數屈指可數,楚辭一般都禮貌的叫‘無咎哥’。
唯一一次叫無咎哥哥,是她從圖書館出來,搭他自行車那次。
他故意騎的很慢,還講鬼故事嚇唬她,威脅她喊哥哥,像喊景川哥哥那樣,喊無咎哥哥。
火石電光間,楚辭腦子裡跳出一個猜想,“你是不是那個時候就喜歡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