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,劉弘章和陳甜夢一起過來的時候,秦夭夭正在家裡專心致誌的雕刻金玉滿堂。
劉弘章是帶著消息過來的。
黎焰把兩人迎到堂屋裡麵坐下,給兩人泡上茶。
“這茶葉不錯,入口微澀卻有回甘,應該是極品。”劉弘章品一口茶後,稱讚道。
陳甜夢聽到劉弘章這麼說,也端起來喝上一口,微微蹙眉道:“我不擅長飲茶,對茶葉也沒有什麼研究,喝不出來好壞,就覺得有點苦。”
劉弘章:“你平時都喝咖啡,不怎麼喝茶,品不出來也正常。”
黎焰其實也不太懂茶葉的好壞,這茶葉是老爺子拿過來的,平時就放在這裡,老爺子沒事喜歡泡幾杯。
“這茶葉是爺爺平時喝的,我沒喝過,所以也不清楚好壞。”黎焰解釋道。
劉弘章點點頭,“秦老先生是個有品味的人。”
老爺子有沒有品味黎焰覺得不好說,反正不差錢是肯定的。
秦夭夭放下手裡麵雕刻的工具,到小院裡的洗衣台洗洗手,回到堂屋。
黎焰遞給她一杯溫熱的白開水,她懷著孕,不適合喝茶。
秦夭夭接過杯子,示意他坐下,等他在自己身邊坐好後,才笑著看向劉弘章和陳甜夢。
“劉哥,是不是有消息了?”
她昨天拜托劉弘章幫忙查查田軍生的具體情況,他今天這個時間過來,她估摸著應該是帶著消息來的。
聽到秦夭夭的問題,劉弘章放下茶杯,臉上神色有些複雜。
“確實是查到些關於他的消息,他其實……挺可惜的,也確實是個好人。”
陳甜夢側目,她沒有問過關於田軍生的消息,隻是一個綁架犯,怎麼樣都不應該用好人來形容吧?
“劉哥,能具體說說關於他的事情嗎?”
提到田軍生,黎焰有些失落,他為救自己擋刀的畫麵,在腦海裡怎麼都揮之不去。
他從一開始就覺得他不像個壞人,哪怕他為錢綁架自己。
他還記得他說的話,他說他曾想努力對得起曾經的身份,可惜,這個世界沒有給他該有的公平。
他說這個世界想染黑一個人太容易,誰都不能永遠保持乾淨。
結果,到最後,他還是沒能乾乾淨淨的離開。
那一刀,黎情用儘全力,插得太深,他傷得太重,還沒來得及到醫院,就堅持不住離開了。
黎焰覺得他其實說不上難過,他就是覺得有點壓抑,可能還夾雜著點對田軍生這個人的遺憾。
劉弘章環顧等著自己分享的幾人,清清嗓子,儘量用簡潔的語言來給他們講述他目前所打聽到的消息。
從劉弘章嘴裡,他們知道,田軍生出生在縣城下麵的一個偏遠小山村,田家村。
田家村的位置很偏,在山溝溝裡麵,村民們生活很是困苦。
田軍生不到十歲父親意外去世,留下他跟寡母一起生活,日子更是過得比一般人艱難。
田軍生這一生,命運之神好像從未眷顧過他,等他好不容易長到十八歲,寡母去世,留下他一個人生活。
彼時,他有一門自小就定下的娃娃親,娃娃親對象叫小英,好在小英家厚道,從未嫌棄過他的清貧,依然對他多有照拂。
小英是個長相漂亮的姑娘,不僅長得漂亮,腦子還聰明,竟然憑自己的能力考上大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