祈遇沒想到所謂的處理竟然就是這麼處理的。
他看到那對中年夫妻被強製拖走,其中那個精神不太正常的女人甚至被推倒在地,直接是被拖著走。
他們離得挺遠,聽不到那邊的聲音,可從那些被拖走的人身上流露出來的肢體語言,他們還是清晰地感覺到他們的絕望和無助。
祈遇攸然握緊自己的右手,感覺有些不適。
餘航從沒見過這樣的場麵,一時間臉色都有些發白,“他們怎麼可以這樣?這樣是犯法的,他們不怕對方報警嗎?”
秦夭夭神色淡漠,“如果對方真的在乎的話就不會出現這樣的場麵。”
這個世道是好的,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的,可這個世道的人,不是所有人都是好人。
官商勾結這樣的事情,在哪裡都屢見不鮮。
餘航:“可……”
“你想想張家s省土皇帝這個名號怎麼來的。”秦夭夭再次開口道:“小航,會讀書是好事,但人活在世界上,不能隻會讀書,也要學會看看外麵的世界。”
餘家把餘航保護得太好,哪怕餘家破產,餘家父母身死,餘藝落入泥濘,都還在托舉著他,沒有讓他沾染那些汙穢半分。
這是餘家眾人的選擇,她不想置喙。
隻是現在餘家沒了,餘航該學著怎麼在這世道裡麵托舉起自己。
餘藝看看秦夭夭和餘航的神色,嘴唇動了動,最後還是沒有說話。
人總要長大,學會走出小時候的城堡,這個世界上哪裡有真正的童話。
哭一哭,用眼淚淹沒苦難,踩著它一步步向前才是真正的成長。
樓下的一幕帶給幾人的震撼挺深,導致中午的美食都味同嚼蠟。
祈遇完全失去遊玩的興致,吃完飯就要求打道回府回酒店去。
幾人對他的提議完全沒有意見,匆匆結束上午的行程,回到酒店繼續休息。
此時,他們吃飯對麵張家的大樓頂層,張賢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裡麵,袁助理拿著查到的資料進來彙報。
“怎麼樣?對方都是些什麼人?”張賢頭也不抬地問道。
張賢把自己手裡麵的資料遞過去,“查到幾人跟陳思歸家有關係,是專門從h省過來奔喪的,奔完喪就在s省逗留旅遊。
其中對少爺動手的女人叫秦夭夭,是個心理醫生兼雕刻師,京城秦家被趕出家門的大小姐。
裡麵叫黎焰的是他的丈夫,以前是京城黎家的公子,後來他爸進去後,黎家退回h省,現在經營著兩家公司,兩人認識一個港城有名的富商,借著富商的抬舉,現在日子過得不錯。”
“那另外兩個男女呢?”
“另外兩個不清楚,時間太短,暫時還沒有查到什麼有用的信息。”袁助理回答道。
說實話,他心裡是有些疑惑的,這幾人信息都不好查,秦夭夭和黎焰的信息,他們還是經過輾轉,在h省據說是那個叫黎焰的前姑父那裡得到的。
另外兩個,他們怎麼查都沒有查到,這就很奇怪。
一般出現這樣的情況,就兩種可能,要麼實在太普通,根本沒人在意過他們,要麼就太要命,根本沒人敢透露對方的信息。
至於是哪一種,袁助理感覺自己摸不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