餘藝的話讓黎倩心裡升起暖意，她點點頭，“好，小藝。”
“走吧，我們去餐廳。”
秦夭夭再次開口道。
這屋子實在是太過逼仄狹小，凳子也太矮，坐得久一點腿會蜷縮得不舒服。
“走吧，走吧。”
餘藝最先響應，轉身幾步就跨出屋子。
秦夭夭靠近黎焰，伸手握住他的手，衝他露出個微笑，得到黎焰緊緊的回握。
黎璟看看自己膩歪的父母，很自覺地牽住仍舊有些無措的姑姑。
“姑姑，我們也走吧。”
幾人順著原路返回，很快回到餘藝昨晚聚餐的餐館。
找個包間落座，點菜的時候，秦夭夭想起還在上小學的黎召南。
“姐姐，召南中午在學校吃飯還是回家吃？”
“早上我給召南準備了午餐，她一般都是帶過去在學校吃的。”
她們住的地方離召南的學校還是挺遠的，要是每天中午都回家吃飯，會很累。
所以，她每天早上就把午餐準備好，放保溫桶裡麵，讓召南帶到學校去吃。
秦夭夭聞言，點點頭，沒有再多說什麼。
黎焰坐在黎倩的對麵，握著茶杯，在大家的沉默中幽幽開口，“姐，四年前為什麼離婚？這幾年你跟召南都是怎麼過來的？”
黎倩就知道他會忍不住問，理理耳邊的發絲，她聲音平靜道：
“其實家裡失勢後，王家對我和召南的態度就已經發生轉變，不過他們自詡清貴的讀書人家，擔心兒媳婦家裡一出事就把人趕走，會被人戳脊梁骨，就一直拖著。”
“直到一年後，王向文和他的女學生冉盼盼搞到一起，最後王家找我攤牌，我和王向文離婚帶著召南離開王家。”
短短幾句話，就把這艱難的幾年時光輕描淡寫的概括完。
黎焰望著她，眉眼深沉，唇線抿得很緊，等待著她解釋另一個問題。
黎倩端起茶杯小口啜一口，眉眼帶上無奈。
“阿焰，你們離開京城的第二天，我就收到學校發的辭呈，被要求離職，後麵我嘗試找過很多工作，哪怕一開始能麵試上，過不了多久，也會被辭退。
那時候我就知道，他們看不得我們好，他們希望我們能掉落進泥濘裡，最好這輩子都爬不起來，這也是為什麼我希望你彆回來，留在h省，不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，你才能好好的過日子。”
京城，有她在泥濘中掙紮就足夠。
何必讓好不容易離開的他們再陷落進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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