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晚和薛蓮被秦源的目光盯得有些難受。
謝嶼見不得薛晚這副模樣,站到薛晚身邊,沉眉看向秦源,“嶽父。”
秦源明白謝嶼的意思,可章先生此刻就無聲站在章夫人旁邊看著,他閉閉眼。
“大局為重。”
這四個字砸下來的時候,薛蓮和薛晚神情攸變。
旁邊的鄒雪麵對著現在的局麵,猶自不甘心,“就算她和杜岩沒關係,幾年前宴會上的事情,我們也沒冤枉她,那件事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。”
鄒雪的不依不饒讓黎焰心沉到穀底,這不是他的夭夭做出的事情,現在他們卻要把臟水潑到夭夭的身上。
抬眸,視線在周圍人群中掃視一圈,看著眾人閃爍著八卦意味的眼神,黎焰低頭,把秦夭夭白皙柔軟的手握進手心。
對著一直很淡然的秦夭夭溫柔一笑,那笑容晃花在場眾人的眼睛。
“當年,是我對太太一見鐘情,仗著身份,酒後行為不當,你們所有的指責都可以衝著我來,不用給我太太潑臟水,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。”
杜岩捂臉,就……是他老板能做出來的事情。
秦夭夭也被他的話逗笑,伸手幫他撫掉西服上不知哪來的一點纖維。
“她們不配你在這樣的場合做出這樣的解釋,那是我們的私事,沒必要跟任何人解釋,你這樣做,容易讓她們看不清自己的身份,以為自己很重要。”
黎焰抓住她在自己胸口的手,那眼神看上去竟有一絲委屈,“可她們造謠誣陷你,往你身上潑臟水,讓你受委屈。”
他的夭夭,怎麼能受這樣的委屈?
“無聊的人湊在一起嚼舌根而已,對我造不成什麼傷害。”
她們那點小伎倆,她根本就不放在眼裡。
玩來玩去也就是在背後搞造謠抹黑、栽贓陷害那一套,帶不來什麼實質性的傷害。
相反,她一兩句話就能讓她們破防跳腳。
“不管如何,她們該為自己不恰當的言行道歉。”夭夭不在意,可他在意。
他冰冷的視線再次落到場中剛剛咄咄逼人的鄒雪幾人身上,“你們可以不道歉,沒關係,換你們背後的主事人來也可以。”
說完,他目光落到剛剛和自己一起進宴會廳的男人們身上,薄唇輕啟,“哪幾位的家屬,各自出來認領一下吧。”
他這話一出口,曉雯和黑色禮服裙的女人麵色一變,抬眼就看到自家老公陰沉的臉色。
哪裡敢真讓家裡的丈夫出來道歉,隻能把不甘吞進肚子裡麵,咬著牙,低頭對秦夭夭道歉。
“黎太太,對不起,剛剛是我們誤會您,有些言行不恰當,還希望您大人大量彆跟我們計較。”
道完歉,見黎焰和秦夭夭沒有彆的要求,就趕緊脫離包圍圈,回到自家老公身邊。
薛蓮到底出場晚,並沒說什麼過激的話,姿態還算從容,“夭夭,對不起,剛剛是我沒搞清楚情況,阿姨在這裡給你道個歉。”
薛晚見媽媽已經道歉,想想剛剛自己的行為,心裡湧現出愧疚。
安撫地朝自己身邊的謝嶼笑笑後,很是真心實意地對秦夭夭道:“夭夭姐姐,對不起,我也為我剛剛的行為道歉,是我沒有做好,沒有及時阻止事態的發展。”
秦夭夭真的覺得薛晚這人挺有意思的,剛剛選擇性失明是真的,現在滿眼的愧疚也是真的,她這樣矛盾的性格,真的不會精神分裂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