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天下午,徐正軍就收到消息,氣得差點沒把自己書房的東西都扔出去。
立刻叫來徐涇郗,詢問她知不知道祈遇和黎焰還有秦夭夭的關係。
徐涇郗被問到的時候滿臉莫名,“爸,我沒見到過他們有什麼來往,您突然扯上祈遇做什麼?”
徐正軍沉著臉,到底沒有把自己的安排透露給徐涇郗知道。
“我聽說他們有來往,今天下午祈遇和石青墨就是坐黎焰他們家的車子離開的。”
“祈遇和石青墨從小就關係好,他會坐黎焰他們的車離開,可能是石青墨安排的吧?”徐涇郗猜測道。
徐涇郗的猜測倒也不無道理,徐正軍了解完揮揮手,“嗯,我知道了,你先出去吧。”
“好的,爸。”徐涇郗莫名其妙的進來,又莫名其妙的離開。
等她離開後,徐正軍從自己的抽屜裡麵拿出另一個手機,熟練地撥出一個電話號碼。
很快,電話就接通,徐正軍沒有廢話,直接吩咐道:“光頭那邊想辦法堵住他的嘴,另外,從現在起,二十四小時派人盯著黎家,有任何不對立刻向上彙報。”
想說的說完,徐正軍掛掉電話,就打開手機的後機蓋,拔出電話卡,先用剪刀把電話卡剪成兩段,再拿出去扔到廁所裡麵用水衝掉。
做完這所有的事情,他回到自己的書房,站在窗口背著雙手往下望。
窗外碧綠的樹葉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點點光澤,像不明顯的星光灑在湖麵上,不仔細看就會很容易讓人忽略過去。
就像他當年忽略掉黎焰和秦夭夭一樣。
以為翻不起浪花的人,倒是都有幾分運道,讓他今天跟著吃個大虧,把祈家和石家也牽扯進來。
看來,短時間內,他們都得低調點才行。
就是可惜,他們要舍棄幾個好用的底層人員。
祈遇被李秘書送回家裡的小樓,剛進門,就看到祁老爺子和祁母坐在客廳等著他。
見他回來,祁老爺子先是上下打量一番,見他沒有任何不對勁的地方,就握著拐杖冷哼一聲,“就參加完婚禮離開這麼會兒時間也能整出點事來,整天沒個消停。”
倒是祁母滿臉擔憂,坐不住上前來查看他的情況,關心地問道:“小遇,有沒有受傷?”
祈遇在祁母要碰到他的時候往後撤退半步,冷淡回應道:“我沒事。”
然後就繞過麵露失落的祁母走向祁老爺子,混不吝道:“爺爺,什麼叫我不消停?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?我今天可沒惹任何人,是對方莫名其妙找上來的。”
祁老爺子假裝沒看見祈遇對祁母冷淡的態度,反正自從當年的事情發生後,祈遇對他的父母就有了隔閡。
隨其他人怎麼勸都沒有半點作用,祁老爺子已經習慣。
“會不會是你平時沒注意惹到的人?”祁老爺子懷疑地問道。
自家這小王八蛋什麼性子,他是很清楚的。
仗著身份,在京城那是誰的麵子都不怎麼給的,得罪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。
“怎麼可能,我早就洗心革麵好好做人了,而且,我們今天是臨時起意坐黎家的車子的。”
“那有沒有可能對方其實是衝著黎家去的,剛好小遇和青墨坐上他們的車,然後就遭受這無妄之災的?”祁母緩解掉尷尬後,轉身對祁老爺子和祈遇說出自己的猜測。
“那倒也不無可能。”祁老爺子點點頭。
“這黎家就沒個消停的時候,小遇,要不以後跟他們少來往?”祁母溫聲勸慰道。
祁母的話讓祈遇的眉頭直接皺死,“以前嫌棄我跟石青墨他們玩,認為我不務正業,現在我不務正業的玩,您又嫌棄對方事情多,您怎麼這麼難伺候?”
“小遇,媽媽不是,媽媽隻是擔心你的安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