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中午的時候,鄒雪等到下班的男物業過來。
她打開車門讓對方上車,詢問對方查看的情況。
“怎麼樣?進去沒?查到住在裡麵的是什麼人沒有?”
“我們以排查燃氣管道的理由進去了,裡麵住著兩個男人,我隻見到其中一個,看樣子應該是保鏢之類的,另一個一直在房間裡麵沒出來,我沒見到人。”
“沒見到?那你怎麼知道另一個也是男人?”鄒雪對這個回答有些不滿。
“那個保鏢全程盯著我們,我們不敢亂闖亂看,但門口的鞋子都是男士的皮鞋,我們出門前還聽到房間男人的咳嗽聲。”男物業解釋道。
鄒雪雖然不滿但也無計可施,“行吧,我知道了,你走吧,今天的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男物業回答得飛快,他比對方還怕被彆人發現這件事好嗎?
他可不想因為掙這點塊錢就把長期的工作搞掉。
鄒雪坐在車裡思索半晌,也沒想明白秦夭夭和黎焰藏個男人在這裡是想乾什麼。
實在想不通,她選擇不再想,去把這件事告訴晚晚和謝嶼,也許他們倆會知道些什麼呢?
思緒到這裡,鄒雪立刻發動車子,離開這個小區,直奔薛晚和謝嶼的住處。
薛晚這幾天過得心力交瘁。
前進集團跟冉氏一樣突然切斷和源豐的合作關係,讓本就風雨飄搖的源豐更是雪上加霜,現在已經岌岌可危。
她爸和她媽急得天天睡不著覺。
尤其是她媽,嘴唇都開始上火起燎泡,跑過來找她幾次,想讓阿嶼回去求求爺爺,幫幫源豐。
阿嶼不是沒有跟爺爺開口過,可每次都被駁回,不然也不會以私人的名義為源豐做擔保去貸款。
但她媽目前顯然已經顧不上那麼多,總是催著她讓她想辦法給阿嶼吹枕邊風,要拿到謝家的幫助。
薛晚很為難,謝家不是阿嶼一個人的。
上有爺爺做主,中間有公爹和二叔在旁協助,後麵還有謝霖話語權頗重。
真不是她媽媽所想那樣簡單,認為隻要想辦法說動阿嶼就能說動整個謝家。
鄒雪過來的時候,她正在頭疼,頭疼到孩子都沒有心思帶,都是丟給保姆。
看到鄒雪過來,她才勉強打起精神來,“小雪,快來這邊坐,張媽,麻煩給小雪榨杯新鮮葡萄汁,加冰加糖。”
“晚晚,還是你最好,每次都記得我喜歡喝什麼。”鄒雪拉著薛晚的手,滿臉都是感動,朝著偌大的客廳看一眼,問道:“昊昊呢?”
“保姆帶著他在樓上哄著他睡覺呢。”
“在睡覺那就不打擾他,晚晚,我怎麼覺得你臉色有些差呢?”鄒雪摸摸薛晚有些蒼白的臉色,心疼的皺起眉。
在鄒雪麵前,薛晚沒什麼不能說的,她正需要有人聽她倒倒苦水,於是歎息一聲說道;
“哎,最近源豐的情況你知道的,我媽那邊快急瘋了,天天讓我想辦法催阿嶼回謝家要求謝家幫忙。
但謝家阿嶼哪做得到主?爺爺並不願意再給源豐投入更多的幫助,然後我現在夾在我媽和阿嶼之間左右為難。”
“晚晚,真是太辛苦你了,這事都怪那個秦夭夭,要不是她在其中作妖,你和蓮姨哪裡需要這麼難過。”鄒雪是真的很心疼薛晚目前的處境,也是真的厭惡一切麻煩的源頭秦夭夭。
薛晚在她麵前柔柔地笑笑,笑容裡盛滿苦澀,“可她現在勢大,我們拿她又有什麼辦法?”
鄒雪眼珠子微轉,想起自己今天過來的目的,一把拉近自己和薛晚之間的距離,她壓低聲音道:“晚晚,我跟你說,我發現秦夭夭和黎焰的一個秘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