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。”
清脆的聲響吸引桌上所有人的視線，眾人紛紛轉頭，看向舉著手的黎焰。
“黎總，這是……”主座上的領導麵帶笑意，眼中盛著關切。
黎焰動動手指，默默收回手，壓下突然不受控製的心緒，略帶歉意道：“抱歉，酒杯沒端穩。”
領導聞言擺擺手，不甚在意地笑道：“沒事，沒事，碎碎平安嘛，服務員趕緊收拾收拾，重新給黎總拿個酒杯上來。”
酒杯的碎片被收走，新的酒杯很快被送上來，黎焰握著新的酒杯，心緒難平，總感覺有什麼事情發生。
“黎總，真是年輕有為，我代表我們y省，感謝您的到來，y省的發展需要你們這些大企業的支持啊，來，我敬黎總一杯。”有領導親自端著酒杯來到黎焰身邊。
“陳主任，您太客氣了，我有些不勝酒力，以茶代酒您看行嗎？”黎焰為難地看著對方送到自己麵前的酒杯。
他剛剛已經喝了一杯，再喝就要醉了。
“就一杯，黎總怎麼都得給陳某個薄麵。”陳主任堅持把酒往黎焰的麵前遞。
“哎，陳主任，我們黎總確實不勝酒力，您要是想喝，我陪您喝，您看成不？”石青墨適時插進來，本來助理是沒有資格坐到他們這桌的，可石青墨是靠著刷他爸石偉的臉，硬生生擠進來的。
現在有人對他們虎視眈眈，他怎麼可能和黎焰分開，當然是在一起更安全些。
陳主任對著石青墨笑盈盈的臉，眼中有異色極快閃過，快得讓人根本抓不住。
“石少這是說哪的話，您願意陪我喝酒，那可是我的榮幸。”陳主任笑得諂媚，轉手把遞給黎焰的酒杯遞到石青墨的麵前。
“陳主任說笑了，承蒙您看得起我這麼個小助理。”石青墨毫不客氣接過酒杯，跟陳主任碰杯後把酒杯的酒一飲而儘。
“石少真是好酒量，我再敬你一杯。”陳主任拉著石青墨連著喝完三杯才離開。
轉身的時候，他不著痕跡的跟在座的其他幾位交換個眼色，接下來石青墨就被人輪著過來敬酒，饒是他酒量不錯，很快也被灌得暈暈乎乎起來。
黎焰明顯感覺到他們是故意的，偏偏他們是挨著敬過來的，他們連推卻的理由都不好找。
到最後散場之時，大領導提議大家共同舉杯，黎焰被迫喝下今晚的第二杯酒。
散場後，黎焰扶著石青墨動作緩慢地往回酒店的車上走。
場內幾名本地的企業家圍上來。
“黎總，黎總現在時間還早，不如給個機會，讓我們做東，找個地方繼續喝兩杯？”
“是呀，黎總，我們對黎總這樣的青年才俊可是仰慕已久。”
“黎總務必給個薄麵。”
黎焰緩緩掃視過圍住自己和石青墨的幾人，臉都有些陌生，想起夭夭的交待，他毫不猶豫就拒絕。
“不去，不給。”
言簡意賅的四個字讓幾人微微變臉。
“黎總就這麼看不起我們這些小企業？這點臉都不願意賞？”
“黎總，我們沒有其他意思，就是單純想結交您一番。”
“是的，就去附近的會所坐坐，不會太久。”
幾人七嘴八舌，黎焰感覺他們吵得慌，好看的眉頭皺起，拉緊身邊的石青墨，再次拒絕道：“不去，我要回酒店。”
夭夭還在酒店等他回去，他才不要跟他們去什麼會所坐坐。
有人終於從他的回複中察覺出點不對勁，大著膽子抬手去拍他的肩膀，“黎總，真的要這麼絕情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