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
山林裡麵的鳥雀驚起,紛紛飛離自己的巢穴。
“啊,我的腿,好痛。”
男人手裡麵的扁擔掉到地上,人也站立不穩倒在扁擔旁邊,抱著大腿哀嚎不止。
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一抖,紛紛朝著聲音發出來的方向看過來。
秦夭夭握著槍,勾起嘴角,臉被樹枝的陰影掩蓋,黑漆漆的人影在眾人眼中仿如鬼魅。
“你……你是啥子東西?你……你想做什麼?”被叫二叔的年長男人最先反應過來,壯著膽子問道。
被人稱作東西,秦夭夭有些不爽,想著這些人剛剛的行為和言語,她的語調就特彆的冷。
“不是我想做什麼,是你們想對人家女孩子做什麼?”
聽見她清冷的聲音,知道是個人,還是個女人,眾人的膽子便大起來。
二叔沉下臉來,理直氣壯道:“這是我們村柱子從外麵買來的婆娘,是給過錢的,那就是柱子的人,他作為她的男人,想對她做什麼就做什麼,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的。”
秦夭夭被這老登的話惡心到,心裡對這些人觀感降到極點,連帶著對他們那個村子都厭惡起來。
這尼瑪看上去就像黎璟給黎召南科普過的那些買賣人口的偏遠山村,整個村子為惡的那種,她現在是碰到原型了?
“你給錢買的?錢給誰的?給她的嗎?她願意把自己賣給你們村子嗎?有經過她本人的同意嗎?”秦夭夭無語嘲諷道。
有人明顯不願意跟她講什麼道理,“她願不願意又咋樣?反正我們花錢買的,那就是我們的,你買頭豬回來還要問豬願不願意嗎?”
說完,他轉頭對二叔和其他人說道:“二叔,栓子不是還缺個婆娘嗎?現在不是有個現成的,要是弄回去,還可以少花筆錢。”
男人看秦夭夭一個人,還是個女人,膽子就大起來,還打起她的主意來。
二叔也有些心動,可看看還躺在地上抱著腿哀嚎的柱子,有些擔心,“但她手上有家夥,不好抓。”
“一個女人,有家夥怕什麼,殺人犯法的,給她十個膽子都不敢殺人,我們人多,就算受點傷,也總有辦法能抓住她的,這筆買賣劃算。”
男人還是心動,最近在外麵買女人都漲價,他們村子都湊不出錢,現在有個現成不要錢的擺在這裡,不拿下總覺得虧。
“那我想辦法拖住她,你們趁她不注意繞到後麵把她拿下,儘量彆被打中,地裡農活需要人。”二叔輕易被說服。
秦夭夭:“……”
這夥人是不是在山裡待久了腦子不太好?當著她的麵密謀怎麼抓她?
他們當她是死的嗎?
哦,不,他們根本不把她當回事。
還有,他們買賣人口不犯法,肆意傷人不犯法,她殺人就犯法了?
一群智障!
沈笈半晌才從要斷腿的巨大驚嚇中回過神,看著站出來的秦夭夭,她心裡十分感激。
但她更是聽清這些人的打算,立刻著急起來,“你快走,他們人多,他們想繞到你後麵抓你。”
她一個女孩子,還帶著生死未知的同伴,就算有槍,估計也是從哪個村民家摸出來的,不可能有多少子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