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夭夭猜這母女二人是想辦法善後去了,她坐在病房裡麵沒有動,等著她們回來。
這一等就又等過去半個多小時。
母女倆再次回來的時候,身後跟著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,和沈笈的眉眼間有幾分相似。
這姍姍來遲的男人應該就是沈笈的渣爹錢濤。
錢濤的表情有些難看,跟在他後麵的錢英和錢嫣眼睛都有些紅紅的,仿佛剛剛哭過。
此時跟在錢濤的身後,顯得非常的拘謹。
錢濤進入病房先看一眼病床上閉眼掛著水的沈笈,見她除去麵色有些發白,沒什麼其它症狀後鬆口氣。
然後轉向老神在在坐在椅子上打量他們的秦夭夭。
抬腳走到秦夭夭的麵前,錢濤低頭看著這個麵對著他沒有任何表情變化的姑娘,同樣有些摸不清她的深淺。
“秦小姐,你好,我是沈笈的父親錢濤,感謝你今晚救回我女兒。”
秦夭夭抬眼看著自報家門的錢濤,沒有起身,十分矜持的伸手跟錢濤握握手,“錢書記好,能救回令千金,我也深感榮幸。”
嘴裡說著深感榮幸,卻連站起來的動作都沒有,這讓錢濤和錢英母女皺起眉頭,感覺秦夭夭有些不識好歹。
秦夭夭看出他們的想法,微微眨眼,隨口胡謅道:“抱歉錢書記,今晚救人的時候扭到腿,站立不太方便,還請見諒。”
錢濤的視線移向她的腿,被厚厚的布料遮住,不知道她說的是真是假,“沒事,秦小姐辛苦了。”
“秦小姐受傷,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看?畢竟也是為救我們家沫沫受的傷。”錢英上前兩步,微笑著對秦夭夭說道。
“謝謝好意,我讓醫生看過的,醫生說有些輕微拉傷,休養幾天就好。”秦夭夭把她的好意不輕不重的揭過。
錢英看著秦夭夭嘴角的笑容,不知為何,總感覺這個秦夭夭很難搞。
“夭夭。”
這時,病床上的沈笈睜開眼,視線透過姓錢的三人,精準的捕捉到角落的秦夭夭。
看到她在這裡,她醒來後心裡的那點不安穩立刻煙消雲散。
聽到沈笈的聲音,錢英最先反應過來。
驚喜地回頭,往沈笈的病床邊靠近幾步,“沫沫,你醒了?有沒有哪裡不舒服?”
沈笈對錢英的關心視而不見,目光依舊落在秦夭夭的身上,舍不得挪開眼。
她的英雄再次在她走投無路時從天而降,救她於水火。
“沈笈,你姑姑在跟你說話呢。”錢濤看她無視錢英,錢英臉上露出失落的表情,忍不住沉下臉嗬斥。
沈笈這才把目光移向病房中的錢濤和錢英幾人,她死死盯著錢濤的眼睛,聲音跟錢濤一樣冷,“爸看到我醒過來,第一句話就是想跟我說這個?”
錢濤被她這話一堵,見有秦夭夭這個外人在,不自然的找補一句,“我問過醫生,醫生說你並沒有大礙。”
秦夭夭勾唇,用手支撐著頭,十分沒有眼力見兒的插嘴,“沒錯,除去足底凍傷,可能留下腳底麻木和關節疼痛的後遺症外,確實沒什麼大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