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夭夭。”
秦夭夭一進去病房,沈笈就委屈巴巴望過來。
走到椅子旁坐下,秦夭夭翹起二郎腿,單手支著腦袋看向她。
“這就是你說的,要回來拿回所有屬於自己的東西,要讓所有吸過沈家血的人付出的代價?”
明明她沒什麼特彆的表情,沈笈卻愣是感受到濃濃的嘲諷意味。
想起自己曾經放下的豪言壯語,沈笈心虛的低下頭,“夭夭,我……抱歉,讓你失望了。”
她以為自己可以做得很好,但真麵對錢濤他們時,才明白夭夭那句他們已成氣候是一件多麼讓人絕望的事情。
要不是有和祈遇這場婚事撐著,讓錢濤覺得有利可圖,她估計早就被他們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。
是她太想當然了。
就像今晚這事,錢濤一句話就把事情定性下來,她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。
“你跟我道歉做什麼?把自己弄得這麼淒慘的又不是我。”
沈笈小心覷著她的眉眼,向她發出求救的信號,“夭夭,你來幫幫我好不好?我一個人不是他們的對手。”
要是夭夭在,肯定所有問題都能迎刃而解。
秦夭夭搖晃著的腿停頓一瞬,在沈笈滿懷期待的目光下,毫不猶豫選擇拒絕。
“我沒空。”
她又不是什麼救世主,誰的事情都要插一手。
她們之間那點情分,兩次出手救她就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。
被毫不留情的拒絕,沈笈並沒覺得有多失望,相處過一段時間,她對夭夭的性格也有些了解,知道她不是喜歡自找麻煩的人。
可她這麼怕麻煩的人,還是幾次都毫不猶豫出手救她。
她立刻拋出誘餌,“夭夭,隻要你願意幫我,我把我媽留給我的股份全都低價轉讓給你和黎焰。”
秦夭夭聞言,搖晃的腿再次停住,“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?”
沈笈眼神堅定的點頭,“我知道,但這些股份在我手裡始終是留不住的,自從我回來,就隱約察覺到錢英母女在想辦法往外轉移資產。”
她沒打算走經商這條路,與其讓錢英母女把媽媽辛苦留下的產業搬空,她寧願把它送給夭夭。
轉讓的錢留在自己手裡麵,可以為自己以後有需要的時候鋪路。
“你可以把它帶進祈家的,這會成為你以後的底氣。”秦夭夭沒有一口答應下來,反而好心提醒。
祈家那邊不知道做的什麼打算,她這樣虎口奪食容易引起兩方的矛盾。
沈笈明白她的顧慮,解釋道:“夭夭,祈爺爺表過態,沈家的產業祈家不需要,全都留給我自行處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