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家的花園裡,時夜仔細的剪下了姿豔怒放的花束放進籃子中。
她聽莫家大哥講,景阿姨就在這幾天要回莫家了。
時夜打算在客廳裡麵添置一些鮮花,讓人看著心情愉悅。
立臣哥也會回來嗎?
時夜隨手摘下一朵觸手可及的花朵,放在鼻端,神思飄渺的聞著若有似無的花香。
莫立臣的樣子還停留在他出國時的那一麵。
莫立臣與彰執大哥的相貌總有些相似的地方。
不,莫立臣給時夜的感覺更像是一個鄰家的大哥哥。
一彆多年,再見麵會不會生分?
到底有幾年了?
她十八歲成人的那一年,莫立臣出國留學。
屈指一算,已有五年之久。
有這樣長的時間嗎?
她來到莫家大哥的身邊已經五年了。
想到此,時夜落寞一笑,她黯然看著角落裡的那株夜來香,花苞合上了,這種花隻有在夜晚才會盛開吧。
三年前的事,時夜一絲一毫都沒有忘過,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,她的手不自覺的來到胸口,她的心也擰了三年。
她把對彰執大哥的喜歡化為一汪愁水,永遠封閉在心底。
“在想什麼?”
莫彰執帶磁性的嗓音從時夜的身後傳來,他在花園裡觀察她很長一段時間了。
她在想什麼?想的這樣出神?
景老師這次回來,她不是最高興的嗎?
時夜在聽到景老師要回來的消息時,她的臉都在發光。
“呃…彰執大哥”
“你今天沒有去公司嗎?”
時夜背對著莫家大哥,她把自己黯然傷神的神色收好,她展顏歡笑的回頭麵向他。
莫彰執來到時夜的麵前,他彎膝蹲下沒有回答,視線與時夜交纏了片刻。
他伸手把時夜粘在發絲上的花葉摘了下來。
她的一頭秀發什麼時候這樣長了?
時夜看著莫家大哥手裡的花葉,肯定是自己剛才剪花枝的時候粘到的。
時夜摸了摸自己的頭發,她自言自語
“頭發有些長了,等過些時間剪短一點就好了”
“不,不要剪”莫彰執脫口而出,他的話讓兩人都震住。
時夜微張著小嘴,她目不轉睛的盯看著莫家大哥。
“你的頭發很漂亮,剪了可惜”
“留這樣長的頭發也需要一定的時間”
“剪掉後悔,可不要哭鼻子”
在時夜的注視下,莫彰執不自然的側過身。
他從來不曾注意到女人的頭發竟然如此性感。
“好”時夜接受莫家大哥的建議,她乖巧的答應。
原來是怕她哭鼻子。
她怎麼可能因為這種事情而哭鼻子。
她二十三歲了,又不是小孩子了。
然後,時夜沒有繼續說什麼,她埋頭整理自己手裡還未開放的花骨朵。
莫彰執席地而坐,他目不轉睛的看著時夜白皙的手指利落的把花枝上的乾葉都剪掉,然後她拿起顏色不同的花朵比對著,看看把它們配在花瓶裡麵好不好看。
“不好看,粉色配白色,顏色太淡了”
“看著太寡淡”
“你換另外一枝顏色深一點的花看看。”
莫彰執出手把時夜手裡的花朵與他看好的花朵顏色調換了一下。
時夜抬眼看了莫家大哥一眼,她默默同意。
這個老男人的審美還挺不錯的。
花園裡景色宜人,兩人都席地而坐,不時交換一些意見。
“彰執大哥,是這樣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