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少商喜極而泣，想要跑過來，無奈身體不好經不起這麼大的動作。
還好程允初及時將人擁住，才幸免於跌倒摔傷。
鎧甲雖然冰冷，卻不及那幾滴晶瑩燙人，自小堅韌的她也不禁哽咽起來。
“嫋嫋，是阿姐回來了。”
姐妹二人分開，程允初溫柔為她撫平淩亂的頭發，安慰的撫摸她的頭。
轉身之時，那副神色已然不複存在，“爾等可知罪！按照軍令，以下犯上應賜以杖刑，今日念在還有要務在身，處罰待回府之時進行！可有異議？”
說著，程允初抽出自己的佩劍，欣賞一番。
日光灑落，反射出的光芒映入眾人眼中，竟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，生怕一個手抖就落在自己脖子上。
相比起性命，杖刑似乎也沒那麼可怕了。
幾人連連點頭，不發一言擁著程少商上馬車。
程允初抬頭，得到淩不疑準許後，才翻身上馬，作勢與馬車並排行走。
“嫋嫋，你且先上馬車，阿姐在外跟著你。”
“阿姐......”程少商有些猶豫的開口，伸手拉住程允初的胳膊，在她鼓勵的眼神下，提出自己的請求，“阿姐可否與我一起？”
原來隻是這個，程允初忍不住紅了眼，究竟發生什麼，讓嫋嫋幾年不見變成這般唯唯諾諾的模樣？
她不敢深想，隻盼著快些回府，她好給嫋嫋討回公道。
“好，阿姐陪你。”說著，程允初驀地攔腰抱起程少商，將人抱上馬車，剛一進去，便是臭味熏天。
程允初正準備將人抱出，卻被程少商攔住，無聲的拒絕，她隻好將人放下，自己也坐了下來。
“嫋嫋，你如今見不得風，這車內又是這般......”她實在找不出形容這股氣味的詞，一時頓住。
話音剛落，就見程少商一臉愁容的湊近，“阿姐，剛剛那草垛子裡有人。”
程允初一頓，驀然想起來此行目的，將軍所說之人難道就在那草垛之中？
想到這，她又看向程少商，一時難以抉擇，若是現在去找將軍，嫋嫋肯定又會受到欺負，可若是不去，那便會耽誤將軍的事務。
或許是察覺到她的糾結，程少商主動提出讓她離開。
最終，程允初還是放心不下。
“停下！”
她大喝一聲，外麵的隨從沒人敢不聽她的，惶恐停下。
程允初大步下車，取出腰間小哨吹響，這還是第一次用上它，也不知將軍能否猜到。
現下情形也隻能如此了。
按嫋嫋所說，那草垛子裡該是隻有一人，且乘坐過程家派過來的馬車，想必也是和程家有關聯的人。
程允初看向不遠處的草垛，耳邊是李管婦顫顫巍巍的嗓音，“小...小姐，可有何吩咐？”
此番作態完全不見剛剛那副目中無人的神態。
程允初不願理她，按照程少商提出的辦法，靠近草垛，一把將火折子扔進去。
“小姐！小姐！這使不得啊！”李管婦不知為何一臉驚恐大喊。
這不得不讓人懷疑，她一早便知道這裡麵有人。
“閉嘴！”程允初忍不可忍她那尖細的嗓音，抽出佩劍將人鎮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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