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怕我殺了你?”
“你不會殺我。”喬鈴兒抬眼,目光直直撞進她眼底,“你抓我,是因為我是能牽製他的籌碼。殺了我,你就沒了要挾他的東西——你想要的是四顧門的權柄,不是我的命。”
這話戳中了角麗譙的軟肋,她臉色沉了沉,卻沒再動手。
喬鈴兒轉回頭來,語氣多了幾分篤定:“你想要權柄,我可以幫你勸他談條件,但你得真拿出點誠意——比如,告訴我碧茶之毒的真正解法,哪怕隻是能延緩毒性的法子。你要是連這點都做不到,就算他交了權柄,也絕不會讓你安穩掌控四顧門。”
角麗譙盯著她看了半晌,忽然笑了,隻是笑意沒達眼底:“沒想到李蓮花身邊,竟有你這麼個通透的姑娘。好,我可以告訴你——碧茶之毒雖無解藥,但用‘冰蠶雪絲’裹住心口,再以‘寒潭水’每日浸泡,能暫時凍住毒素,讓他多活半年。”
喬鈴兒立刻記在心裡,又追問:“冰蠶雪絲和寒潭水在哪兒能找到?”
冰蠶雪絲在西域雪山,寒潭水在極北之地——兩處都凶險萬分,能不能拿到,看你們的本事。”角麗譙說著,往後退了兩步,揮手間一黑衣人進來,“我給你們三天時間考慮。三天後,帶著四顧門令牌來換;要是不來,他們可就等著給你收屍了。”
話音落下,黑衣人就消失了。
喬鈴兒跟在角麗譙身後走出院門。
直到黑衣人的身影融進山道的陰影裡,喬鈴兒捏著衣角的手才緩緩鬆開,指腹上還留著方才強裝鎮定時掐出的紅印。她站在原地,把“西域雪山”“極北之地”“半年”這幾個字在心裡反複磨了幾遍,心口像被寒風吹過,卻又很快被一股韌勁撐住。
“角麗譙,你這回說的是真的嗎?”
角麗譙腳步頓住,回頭時嘴角還勾著那抹沒溫度的笑,指尖銀簪轉了個圈:“真不真,你總得賭一把。反正李蓮花的毒,除了這法子,再沒彆的念想——你要是信,就勸他拿令牌來換;要是不信,就等著看他疼得滿地打滾,撐不了三個月。”
喬鈴兒攥緊了手,指甲幾乎嵌進掌心:“我信不信不重要,重要的是,你得保證這法子有用。要是我帶了令牌來,你卻拿假消息騙我,就算拚了命,我也得拉著你一起墊背。”她知道自己沒資格討價還價,卻偏要擺出強硬的姿態——越是怕,越不能露怯。
角麗譙嗤笑一聲,轉身往馬車方向走:“你倒有幾分李蓮花的硬氣。放心,我要的是四顧門的權柄,不是他的命——他活著,才能看著我如何掌控江湖;他死了,這場戲就沒意思了。”
說完,頗為感歎的看了眼她,“也不知道李相夷有什麼好的,值得你這樣癡情。”
喬鈴兒望著角麗譙的背影,指尖悄悄攥緊了袖中那片朧月葉片,聲音清亮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:“他好在哪裡,你不會懂的。他不會為了權柄算計旁人,不會拿人命當棋子,就算自己中了毒,也會悄悄把藥碗藏起來,怕我擔心——這些,你一輩子都學不會。”
角麗譙的腳步頓了頓,回頭時眼底閃過一絲譏誚:“癡情最是沒用,這江湖裡,隻有權柄才靠得住,情愛不過是騙人的幌子。”
“你錯了。”喬鈴兒往前走了兩步,目光直直撞進她眼底,“不是情愛沒用,是你從沒真心對過人。你想要彆人的在意,卻隻會用威脅、算計的法子;你想要江湖權柄,卻隻會靠搶、靠殺——你手裡攥著再多東西,心裡也是空的。”
這話像根針,輕輕刺中了角麗譙的軟肋。她臉色沉了沉,抬手就想發作,卻又忽然壓下怒意,轉身登上馬車:“牙尖嘴利,等你看到李蓮花為了令牌兩難,看到他撐不住毒性疼得打滾時,再來說這些大話吧。”
車簾“唰”地落下,隔絕了兩人的視線。喬鈴兒站在原地,看著馬車漸漸駛遠,才緩緩鬆了口氣。她低頭摸了摸袖中的葉片,忽然笑了——角麗譙永遠不會明白,她對李蓮花的在意,從不是盲目的癡情,是見過他的溫柔,懂他的隱忍,所以願意陪他扛過所有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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