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兒子當老子的家？”夏暖打趣狗蛋，“你不怕你爹用藤條抽你？”
“他不敢。”狗蛋笑道：“他敢揍我，我奶就揍他，我可是我們這一枝的獨苗苗。”
“你爹不也是獨苗苗嗎？”
“他都是老秧子了，我才是苗。”
夏暖抿唇偷笑，從兜裡拿出一顆大白兔，“來，給你一個好吃的。”
“大白兔？”狗蛋接了糖，跑去跟小夥伴炫耀去了。
夏暖拿下頭頂的草帽扇風，一大早就這麼熱，中午怎麼受？
割麥子的有午休，看場的可沒有午休，不過不會都留下，留幾個人值班。
“夏大夫。”有人靠近。
“奶奶？”夏暖忙起身，眼前頓時模糊，努力控製身子不動，才站穩。
老太太已經攙扶上夏暖的胳膊了，“夏大夫，你身子弱，起的時候慢一點。”
夏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，她總是忘記夏暖暖的虛弱，“奶奶，你也看場嗎？”
老太太頷首，“多少掙點工分。”
“你在我那裡不是還有存貨嗎？天熱，可彆中暑了，對了，弄點糖鹽水喝著。”
“帶了，帶了。”老太太笑望夏暖，見她臉色不再蒼白，才鬆開手，“你自己也補補。”
“補著呢！急不來。”夏暖反手挽上老太太的胳膊，“你在哪一片？我送你過去。”
“不用不用。”老太太笑嗬嗬，“我就是過來看看你，順便趕一趕麻雀。”
“我去搬凳子去。”夏暖打算回衛生室搬長凳子來坐，自己坐的太低，容易起暈了。
“我去搬，暖暖姐我去搬。”狗蛋帶著幾個小夥伴跑過來了，正好聽到夏暖的話。
夏暖把衛生室的鑰匙給狗蛋，叫他喊上小夥伴一起抬，長凳子太重了，“等你們抬回來，一人一顆大白兔。”
好嘛！去的時候是幾個孩童，回的時候是十幾個，都伸出胳膊抬凳子了。
夏暖把兜裡的一包大白兔都掏了出來，留下兩顆，剩下的都給狗蛋，“多的是你的。”
“好嘞！謝謝暖暖姐。”
狗蛋這麼一喊，一群孩童都跟著，“謝謝暖暖姐。”
夏暖揮揮手，孩童跟著狗蛋跑了，夏暖扶著老太太坐下，給她一顆奶糖，老太太拒絕，“這是你們孩子愛吃的，你自己吃。”
“怎麼就是孩子吃的了？這麼說，我也不能吃了？”夏暖剝了糖紙直接喂進老太太嘴裡。
甜甜的奶味讓老太太笑咧嘴，“你也是孩子，在我們麵前，三十歲之下都是孩子。”
夏暖自己吃了最後一顆大白兔，“奶奶，您的孩子呢？”
老太太的笑容僵住。
“對不起。”夏暖忙道歉，“是我唐突了。”
“沒事。”老太太長歎一聲，“他們，可能，都不在了。”
夏暖“……”
可能？啥意思？
沉默了一會，老太太問道：“夏大夫，你父母是什麼樣的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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