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,副局拆藥拔罐後,能下地自己走了,就是幅度不大。
“好好好!沒想到我的腰也有能看到希望的一天。”
第二天早上,副局能自己穿衣洗漱,不需要科長幫助。
科長很放心的把副局交給夏大夫,和司機回城,約定半個月後來接副局。
……
科長才走兩天,慕景之和夏暖就打算去夏家。
臨走前,夏暖向副局表示歉意,“副局,不好意思,我這身子骨太弱,想去省城做個全麵檢查,你的腰痛就交給花兒了。”
“沒事,放心去吧!”副局笑嗬嗬安慰,這兩天都是花兒給她打藥丁拔罐,手法輕巧又熟練,她很相信花兒。
夏暖拿出鹹肉和雞蛋交給花兒,“彆接新病人,副局那裡細心點,飲食上不能怠慢了。”
花兒用力點頭,“暖暖姐放心,你早些回來。”
夏暖又和慕景之去請老太太,“奶奶,我和景之哥去省城醫院檢查身體,副局還住在家裡,麻煩您去幫忙做飯。”
“路上小心點。”老太太不放心孫女在這時候舟車勞頓,可又不能說不讓孫女去檢查身體。
……
第二天天沒亮,慕景之就用板車推著夏暖出發了,到了縣城,板車上的被子留下,板車直接賣了,六十塊,買車的人差點打起來,六十塊錢連板車軲轆都買不到。
夏家所在縣城離省城不遠,到站時天已經暗了下來,兩人在國營飯店吃了晚飯,去旅社辦理了入住,才去夏家。
看到夏暖和慕景之,夏家人像見了鬼一樣,“你們怎麼來了?”
“來拿屬於我的東西。”夏暖拿出夏致遠寫下的還嫁妝字據,“夏同誌,不會想讓我請廠領導出頭幫我要吧?”
夏父陪著笑臉,“我這不是太驚訝了嗎?吃飯了嗎?晚飯做好了,正好一起吃。”
對上夏家四兄妹仇視的目光,夏暖展開笑顏,“沒吃,正好,我餓了。”
夏家做飯按人頭來的,突然多出兩人,粥少了,饅頭也少了,夏雨柔拍下筷子,“夏暖暖,你就是故意踩著飯點來的。”
雜糧饅頭難以下咽,夏暖肚子也不餓,既然夏雨柔找茬,正好。
“我哪知道你家晚飯這麼晚?我還以為避開了晚飯時間,可是你爸盛情邀請,我隻好勉為其難吃一點,既然你這麼小氣,那我就不吃了,都給你。”
說著,夏暖把手中撕的七零八落的饅頭放進夏雨柔的粥裡。
“夏暖暖!”夏雨柔氣的起身就要扇夏暖,被慕景之抓住手腕推出去摔在地上。
“慕景之,你個二婚老男人,你敢這麼對我,我……”
慕景之無視夏雨柔的潑罵,冷冷望著夏父,“夏致遠,你如果不管你女兒,我不介意把事情鬨開了。”
被晚輩連名帶姓的直呼,夏父怒,他把所有怒氣都發泄在地上的二女兒身上,“滾出去,今晚你彆吃了。”
“媽~”夏雨柔像夏母求救,夏母看向丈夫,見丈夫對自己擠眉弄眼,起身拽起二女兒,“你回屋好好反省一下。”
“媽!”夏雨柔惱,怎麼媽也護著夏暖暖那個賤人?
夏母低聲在二女兒耳邊道:“你大嫂還不知道咱家這些事,你彆惹夏暖暖。”
“可我的晚飯?”
“等他們走了,我給你下麵條打雞蛋。”
“好。”
夏雨柔乖乖離開堂屋,離開前還驕傲的睨了夏暖一眼。
有病!夏暖輕嗤。
沒了夏雨柔這個最愛帶頭欺負夏暖暖的人,夏家三兄妹安穩吃著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