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拖油瓶?萬可兒黑了臉,隻聽花兒接著又說:“萬同誌,你在部隊學的什麼?打針和處理傷口還用學嗎?我一看就會。
你在部隊學的應該不止這些吧?說出來,讓我服氣,讓整個大隊的社員服氣。”
萬可兒“……”
她根本就沒學過,是一個想追哥哥的護士帶她進過部隊醫院的診室看過,哥哥沒了,那個護士就不再搭理她了。
“我,我……”
“算了。”蔣文銘伸手拉著萬可兒的衣袖,“我再另想辦法安頓可兒吧!”
蔣四田也不想被整個大隊一起發難,打算順水推舟,沒想到萬可兒不願意,“銘哥哥,我就要做護士,做蔣家大隊的護士。”
“我另外給你安排。”
“不行!”萬可兒雙眼含淚,“我就要離銘哥哥近一些,這樣,我才會感覺哥哥沒走,他就在我身邊。”
提起戰友,蔣文銘又心軟了,他祈求的目光望向夏暖,“夏大夫……”
夏暖暗暗搖頭,大隊長家的小兒子腦子不太好使呀!
“我可以同意她留下,但社員的情緒,可就與我無關了。”
蔣文銘欣喜,“多謝夏大夫,多謝慕大夫。”
萬可兒留下了,花兒不開心,處處防著萬可兒,不準她碰任何東西。
得知拖油瓶進衛生室當護士了,全體婦人都去大隊長家要說法。
以前她們爭夏大夫的徒弟,大隊長說她們爭的是花兒的,她們認。
現在突然把個外姓拖油瓶安排進衛生室做護士,還從大隊部發工資,憑什麼?
大隊長家被包圍了,任憑大隊長怎麼解釋,就是沒人服氣。
“你當我們不知道嗎?那拖油瓶被花兒一問,屁都答不上來。”
“就是,拖油瓶做護士肯定是現學,我們隊上這麼多女孩子,哪個不能去現學?”
“就是,早知道還能安排當護士,我早就讓我家女兒去了。”
“這你就不懂了吧?大隊長要想安排人,什麼名堂扯不出來?”
“大隊長這是假公濟私,自私自利。”
“對!撤了他算了。”
“對!撤了他!”
“撤了他!”
“撤了他!”
蔣文銘沒想到讓爹安排一個護士職位,會引起這麼大的公憤。
蔣二水帶著老兄弟們好不容易才把這些婦人趕走,但前提是必須給她們說法。
“老四,到底怎麼回事?”蔣二水坐上首,填著煙葉問四弟。
“怪我。”蔣文銘跪在二伯麵前,“萬可兒是我戰友的妹妹,我那戰友因我犧牲了,我答應替他照顧妹妹。
萬家離咱家太遠,我不可能留她一個姑娘家在那邊,萬可兒同意跟我回來,我就帶回來了。”
蔣二水垂眸看了眼儀表堂堂的侄兒,這個傻子,人家這是看上你了!
他轉頭問四弟,“老四,你難道沒看出來?”
蔣四田歎氣,“可是雙方難容啊!”
“分家。”
分家?
蔣四田看向妻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