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長一靠邊,擁擠就沒了,平時攆雞趕狗的孩子們,此時乖得不能再乖了,老老實實在花兒的指揮下排成兩條縱隊。
“怎麼樣?”東邊辦公室門外,蔣四田問陳美蘭,“我說交給夏大夫沒問題吧?你就瞎操心!”
無恥!陳美蘭斜了蔣四田一眼,扭身回辦公室。
蔣四田以為事情解決了,知青卻鬨了起來,帶頭的是夏雨柔。
夏雨柔和大哥住了兩個月的院,才治好慢性肺炎。她向醫院的醫生打聽過了,夏暖暖的治療肺炎的方式是對的。
既然夏暖暖能靠一本醫書成為一名鄉村大夫,她也可以。
而且醫生還說連醫院都很難搞到那麼多的針劑和衝劑,她打算趁機進衛生室,摸清慕景之的路子。
“大隊招收護士,為什麼不通知我們?這是沒把我們當做蔣家大隊的一員嗎?
大隊如果不給我們說法,我們就去找公社,找縣裡。”
蔣四田咬牙道:“夏知青,你本身就有病在身,肺病屬於傳染病,你不合格。”
“我已經好了,”夏雨柔據理力爭,“醫院開的證明都給你了,你這麼說我,屬於汙蔑。”
怎麼辦?蔣四田向夏暖投去求助目光。
該!夏暖腹誹,但也隻能替大隊長解決問題,畢竟夏雨柔是衝自己來的。
“如果大隊負責發護士的工資,我可以從你們中間抽考兩名護士出來,如果是你們自己沒考上,那就怪不得彆人了。”
蔣四田同意。
夏雨柔不同意,“如果夏大夫故意刁難我們呢?”
夏暖淡淡說道:“我會給你們發學習資料。”
夏雨柔又問:“考核的題目都在學習資料裡嗎?”
夏暖點頭,“是的。”
夏雨柔滿意了,帶著知青離去。
穀曉雪和王雪蘭不約而同留下,兩人互看一眼,都等待對方先說話先離開。
夏暖讓兩人在診桌邊坐下,“王大姐,你先說。”
王雪蘭一臉為難的對著夏暖擠眼。
夏暖叫穀曉雪先說。
穀曉雪也不願意先說,夏暖帶穀曉雪進內室說話。
可是內室裡有老太太,穀曉雪又有顧忌,等老太太出了內室,她才低聲道:“我懷疑年前的水痘是夏雨柔乾的。”
夏暖騰的從床邊站起,“可有證據?”
穀曉雪輕輕搖頭,“就是她和夏宏兵說話時,我隱隱約約聽到水痘的字眼。”
沒有證據,夏暖也無奈,她坐回床邊,“你怎麼下鄉了?”
“我爸讓我參加高考,重新選擇人生方向。”
高考的消息不會是景之哥告訴穀建軍的吧?夏暖問道:“你為什麼不和夏宏兵離婚?”
穀曉雪歎氣,“我提過,可是他不同意,我爸一生氣,就把我倆都弄下鄉了。我,我爸讓我來鄉下好好複習。”
果然是景之哥告訴穀建軍的,“王大姐手上有複習資料。”
“她,她防我防的緊,她以為我和夏雨柔一幫的。”
夏暖蹙眉,“你甩不掉夏雨柔的話,根本無法複習,如果你帶上夏雨柔和夏宏兵一起的話,那就是在替彆人做嫁衣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穀曉雪咬唇,“我,你,可不可以招我做護士?我來衛生室學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