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是就是吧!反正我挺喜歡農村的。”夏暖聳聳肩,繼續叉麥子。
社員嘀咕起來。
“城裡的生活也不怎麼樣嘛!”
“可不是嘛,聽夏大夫這麼一說,城裡人除了不像我們要農忙,其他方麵,比如吃飯拉屎都沒我們方便。”
“粗俗!吃飯拉屎能一起說嗎?”
“怎麼不能?吃喝拉撒這詞不是我造出來的吧?”
“不錯啊!學文化了。”
“當然,現在乾點什麼都要這畢業那畢業的,我沒事就跟孩子學學,萬一有用到的一天呢?就算沒有,等孩子出息了,我也不會給孩子丟人。”
“這倒是,說起來,我們家裡的廁所是真方便!以前不覺得,親戚來了羨慕也不覺得,但是對比城裡人端尿盆找公廁的尷尬,我感覺我驕傲了。”
“哈哈哈,確實該驕傲,這事還得感謝夏大夫。”
夏暖拄著叉子和此人說話,“乾嘛謝我?那都是大隊長逼著大家夥兒改的。”
“可是廁所是按照你家廁所造的呀!”
“我家那叫衛生間。”
“對對對,是叫衛生間,聽說大城市裡就這麼叫的,聽說連大城市裡都很少見呢!”
“聽誰說的?”
“文銘那小子,他見的世麵多,他說起我們大隊的廁,呃,衛生間,也很驕傲。”
夏暖“……”
“你家倆孩子呢?”這個社員也聊起夏暖家的雙胞胎,“不是見你和慕大夫總抱他倆出來曬太陽的嗎?怎麼不順便帶出來?”
“那是要用八九點之前的太陽曬一曬補補鈣,現在這麼曬的太陽再帶出來,就曬傷皮膚了,孩子肌膚嬌嫩。”
“男孩怕啥?”
“我怕他曬太黑了,長大找不到老婆。”
跑來想幫暖暖姐的狗蛋低頭看看自己的一身黑皮,卜飛揚和明博比農村婦人還白。
“狗蛋,乾嘛呢?”夏暖叉起麥子攤開,“不打麻雀了?”
“我是來……”
“表姐。”
“表姐。”
是卜飛揚和明博推著堆滿麥子的板車來了。
狗蛋“……”
夜晚莫說鬼,白天莫說人,可他沒張嘴往外說呀!
“你們怎麼來了?”夏暖驚訝轉身。
“來助農啊!”卜飛揚和明博踩在蓬鬆的麥秸稈上跑向夏暖,“我們騎自行車來的,怎麼樣?”
“不錯!”夏暖笑著頷首,“比去年沉穩些了。”
“表姐,”卜飛揚要拿夏暖手上的叉子,“我來幫你。”
“彆!”夏暖拄著叉子不給卜飛揚,“去年你割了腿。”
“怕啥?你這是木叉子。”
“我怕叉子被你叉斷了,乖,去地裡好好割麥子,你們表姐夫在地裡呢!”
卜飛揚被表姐的一聲乖說的很不好意思,“表姐,你也不過大我一歲多,彆像大人哄孩子一樣。”
夏暖“……”
可我真實年紀可比你大六歲還有多。
“你帶明博跟著蔣耀去家裡拿汽水喝,給你表姐夫和小和兄妹倆也帶上一瓶。”
“蔣耀?誰呀?”
“他,”夏暖抓起狗蛋胳膊,“他的大名叫蔣耀,你們彆再嘲笑他名字了。”
“對不起,”卜飛揚向狗蛋躬身道歉,“我們再也不笑你了。”
狗蛋被卜飛揚的客氣弄得有些不好意思,“沒,沒關係。”
“去吧!蔣耀。”夏暖鬆手,繼續叉麥子。
狗蛋招呼兩人跟他去大隊大院。
旁邊社員又和夏暖聊起來,“這兩個小夥子是比去年成熟不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