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大夫，”一少年攙扶攙扶著位老婦人走進衛生室，“我奶她胃口不好，還嘔吐。”
是用一籃子瓷器換麵粉的少年。
嘔吐？
老婦人臉色蒼白，氣短，額頭冒汗。
氣血兩虛之症。
夏暖看向慕景之，慕景之點頭後，她說道：“你奶這病應該是常年虛弱形成的氣血兩虛，想補回來，不是一兩天就能吃回來的。
雞蛋不好消化暫時不吃，先喝兩天麵糊粥，少放一點鹽。”
少年想離開時，老婦人又吐了，嘔吐物裡有血。
夏暖和慕景之對視，這毛病大了，得送醫院才行。
“小夏大夫，我來了。”聲到人到，戴醫生從門外進來了，看到地上的嘔吐物，他立即叫夏暖讓開，叫老婦人坐下，他給老婦人號脈。
號上脈，戴醫生的臉色就一直沉著。
少年雙手顫抖，“醫生，我奶她？”
“沒事，”戴醫生說著沒事，卻給老婦人號另一隻手腕，“吃點好消化的，吃不下彆勉強，多吃幾頓，這是餓狠了，胃出問題了。”
少年鬆口氣，鬆開老婦人要處理嘔吐物，朵朵已經夾來廢煤渣，踩在嘔吐物上蓋著了。
夏暖揮手趕少年，“回去吧！這裡不用你處理。葉子，幫忙攙扶送到家。”
“好的。”
葉子和少年攙扶走了老婦人，夏暖問戴醫生，“說吧！什麼病？”
“癌！”戴醫生搖頭歎氣，“應該中晚期了。”
戴醫生去看溫懷瑾了，夏暖回21世紀抄寫另一本醫書。
戴醫生再次被留飯，飯後，夏暖把手抄本給戴醫生，“你看看這個。”
“哪來的？”戴醫生翻開就驚跳。
夏暖臉不紅心不跳，“撿的，這年頭，撿本醫書不算什麼的，對吧？”
“對！對對！”戴醫生翻看醫書頭也不抬，“這裡的胃癌食道癌方子，應該可以給那老婦人試一試。”
“試？萬一……”
“所以得征得老婦人同意，你去！”戴醫生揮手趕夏暖。
夏暖“……”
風水輪流轉，跑腿的事情輪到她頭上了。
葉子陪著師父去。
少年不在家，上工去了。
老婦人笑眯眯接待夏暖，“夏大夫，可是來說我的病情的？”
“你知道？”
“我心裡有數，戴醫生號脈太久了。”
夏暖叫葉子出去等著。
“大娘，戴醫生說，你可能是胃癌。”
老婦人點點頭，不見沮喪慌亂。
夏暖佩服老婦人的心態，“戴醫生那裡有個方子，你可願意試？不收你藥錢，但要觀察你服用後的情況。
不管最後怎樣，我們會給你一筆試藥的費用。如果你不在了，也能給你孫子留下……”
“好。”
“你說啥？”夏暖還有很多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話還沒說出來，就聽到老婦人的回答，她不太敢確定。
“我同意。”老婦人笑著點頭，“我信你，你是好人。”
夏暖“……”
來到七十年代一年多了，第一次得好人卡。
“那個，我也可以拿工分轉給你孫子，他慢慢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