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景之的臉色依然更黑，“誰慣的誰受著，斷然沒有叫外人受著的道理。我捧在手心裡的寶，被她說成是來曆不明的女人，這樣的素質，是怎麼挑選來的？趙校長這麼不負責任的嗎？”
“對不起！”方宏再鞠躬，“我會請趙校長把她換掉。”
“最好如此！”慕景之看向另外四個人，“我不管你們的遭遇有多慘，那都是你們自己招惹的。我的善心，你們的殘疾，都不是讓你們揮霍彆人同情心的理由和借口。
我護著你們，你們如果蹬鼻子上臉的話，那就一拍兩散。我可不是什麼好人，一切善意，都隻是為了嗬護我的愛人。
這個學校存在的真正目的，不過是因為我不想讓我的愛人，操心兩個孩子上學之事而已。
我完全可以每天送兩個孩子進城上學，沒必要出錢出力請你們這些祖宗回來。
我的話很重，但就說在前麵了，你們自己放在心底思量著。誰都不欠你們的，我、趙校長、還有這個社會，統統不欠你們的。
優勝劣汰是大自然法則，是殘酷的社會現象，你們如今這樣，證明你們已經被淘汰了。
殘次品，如何傲視優勝者？”
最後這一句，慕景之是轉身看著方圓說的。
殘次品？方圓臉色蒼白後退。
“最後說一下，”慕景之回身再對方宏道：“醫治一事就此作罷！醫不叩門，擱誰誰都不會給你醫治。
對了，溫老師就是我三叔，斷腿十年剛恢複一年，能跑能跳能打球，你們？嗬嗬！”
慕景之大踏步走了。
方圓臉上沒有一絲血色。
方宏沉默回去繼續吃飯。
另外四個人看了眼方圓，歎口氣低頭吃飯。
食堂裡的學生低低交頭接耳起來。
“唰！”方宏對麵的凳子上出現一個十來歲的男孩，“方主任，你惹我姐生氣了？”
“誰？”
“慕校長的老婆。”
“我，沒。”說出這兩個字，方宏很費勁，如果他當時乾脆點，對那位美女多一點信任，妹妹就不會惹禍了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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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沒有，你妹妹有，”男孩蹲捧著下巴，“你知不知道我姐夫有多寶貝我姐？
為了我姐，他對我們是打一棒子給個甜棗，為了這個學校，他威脅所有社員送孩子來上學。
你們不認識我姐，那是他舍不得帶出來，也不準我們在外人麵前說。愛美人不愛江山的昏君，說的就是我姐夫。
你們這麼一搞，很多隱形的福利都沒了，就隻能拿他允諾在表麵上的福利了。
還有一點，你們，再也不會被我們像以往那樣打心底尊敬了，因為你們惹了我姐。
不管姐夫怎麼威脅社員，不管社員怎麼嫉妒我姐，我們這群孩子就是喜歡我姐。
不用我號召，大家都會跟你們形同陌路，當然，你們教的知識，我們還是要學的，這是我姐對我們的期盼。
我話說完了，方主任，你慢吃！”
方宏感覺自己隻是眨了一下眼，對麵的孩子就消失了。
這一通看似聊天的威脅，與慕校長如出一轍，而他，隻說了三個字。
……
夏暖是從葉子嘴裡知道的，因為葉子第二節有課，又為了給一個女生答疑解惑，就去學校食堂吃早飯了。
夏暖“……”
她都成了禍國殃民的妲己了。
不過她假裝不知，景之哥給她撐腰，她難道還責怪景之哥嗎？
至於醫治一事，經過她帶著師父上門反被拒後，也認為應該不去管。
又不是自己的親人，何必熱臉貼冷屁股？殘疾了，心性還如此，恢複健康後，豈不更猖狂？城裡人的傲然，在年代裡，不會因為身殘而消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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