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嬸子“……”
麵前這姑娘還真是兒子相看之人,這溫順氣質確實適合自家兒子。比剛才那位過於年輕的師父,讓她感覺順眼多了。
不過年輕的夏大夫有沒有真本事,她還沒看出來,但能收四個徒弟,是真的本事。
“大娘,您明白藥丁的不便之處了嗎?還打嗎?”
“打。”打一回藥丁雖然麻煩,但能解決幾年的疼痛,紀嬸子還是願意的,她也想多來幾次,多多了解一下這位二師姐。
夏暖叫醒慕景之,叫他去城裡看看師父是否平安。
慕景之特意看了眼城裡來的病人,老婦人四處打量的目光讓他肯定這人彆有目的,他像他家夏大夫一樣著急擔心戴醫生了。
於是他帶上了b13。
結果戴醫生在診室裡翹著二郎腿和魏助手東拉西扯,見到慕景之,還問他有沒有給他送水來?
慕景之“……”
把坐板下的涼白開都送給戴醫生,慕景之要離開,被戴醫生賴上了,“最近沒事,熬的慌,去你家解解饞。”
……
老婦人仿佛和葉子有說不完的話,打了藥丁還舍不得走,葉子今天上午也沒課,夏暖就任由她去了。
眼看快晌午了,老婦人還不走,夏暖又想多了,莫不是師父那裡出的是大事?莫不是這老婦人在故意拖延時間的?
聽到發動機聲響,她忙跑出衛生室,“師,戴醫生,你來了?家裡沒出啥事吧?”
戴醫生“……”
他家裡出啥事了?身在縣裡的他不知道,二十多裡地遠的徒弟就知道了?不過,徒弟叫他戴醫生,看來衛生室裡有病人。
“我早上上班時,家裡還沒事,景之去看我,我就來蹭吃的了。”
說著話,師徒就進了衛生室,紀嬸子驚訝,“戴?戴醫生?你怎麼來了?”
“你是?”認得他的人太多,戴醫生記不住的麵孔也太多。
紀嬸子隻是猶豫了一下,就說了實話,“我家住機械廠,我兒媳難產大出血,我還請你去給我兒媳看診過。”
夏暖“……”
這老婦人是紀嬸子?上門真是為了治病嗎?與葉子東拉西扯的又是為了什麼?
見戴醫生皺起眉頭思索,紀嬸子又道:“就是你說你束手無策的那個病人。”
“不可能!”戴醫生惱怒,“我這一輩子,能讓我說束手無策的病人,不是在我出師之前,就是病人已經到了藥石無醫的晚期,我哪年給你兒媳看病的?”
“就在前年,”紀嬸子再次提醒,“當時,我剛接你進屋,我大兒媳就叫我去勸跟人打架的大孫子,她留下陪你看我的小兒媳。
等我回來,你已經走了,我大兒媳說你說你也束手無策,叫我們聽天由命。”
“胡說八道!”戴醫生這回是想起來了,“我不但給床上躺著的氣血兩虛的小婦人施了針,我還叫那一臉假笑的婦人拿紙筆給我寫藥方。
可那假笑婦人說明天她婆婆會親自去找我開藥方順便再抓藥,還說診金也一並結算。我等了幾天沒等到你去,我以為你沒錢想賴賬,也就算了。
而且我施了針,那小婦人再調養半個月到一個月,就能好起來了,她現在好了吧?”
紀嬸子驚的牙齒發顫,“戴,戴醫生,你說什麼?你,你沒說我兒媳沒得治這種話?”
戴醫生一臉怒容,“一個隻是氣血兩虛的婦人,我如果都治不好,我爹不毒死我,我那死了多年的娘,都會從棺材裡爬出來掐死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