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是塵塵，”夏暖抓起塵塵的手腕，向陳美蘭揮著，“塵塵，叫陳大娘。”
塵塵乖巧叫人，把陳美蘭的眼淚叫了出來，“乖，回來就好，回來就好。”
“你這是乾嘛？”夏暖輕拍她肩頭，“都說我家孩子是有福氣的，這不就找回來了嗎？好了，彆讓孩子看了笑話。”
“是，是有福氣。”陳美蘭抹眼，“你們一家都是有福之人。”
……
小學校。
得知出門半個月的慕校長兩口子找回了第一對雙胞胎，老師們都請狗蛋帶祝福。
但有一道不和諧的聲音，“既然是流水席，為什麼不請我們？”
“方圓，閉嘴！”方宏怒責妹妹。
狗蛋笑嗬嗬懟她，“因為我們蔣家大隊的酒席從來都是蔣家社員吃的。還你們，你跟誰一們？老師是小學校職工，你是什麼？憑什麼站在這裡？
蹭吃蹭喝你就悄摸摸的，你蹦出來乾嘛？是覺得你哥這個教導主任做夠了嗎？不知所謂！”
不屑的總結四個字，狗蛋騎上助力車離開，留下憤怒跺腳的方圓，和羞愧難當的方宏。
回到衛生室，狗蛋自然是要向姐夫告狀，“姐夫，我覺得應該撤了方宏的教導主任職務，讓呂老師來做。”
“為什麼？”
“因為方圓的傲氣不僅是她城裡人的身份，還因為她認為自己是教導主任的妹妹。”
“不錯！”慕景之難得表揚一句，“今年暑假，我帶你去京都。”
“耶！耶耶！”狗蛋興奮的比著剪刀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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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氣冷，菜一道一道上，流水席速度更慢。
包出來的餃子沒鍋煮，乾脆給社員們分了生的回去煮。
社員們的晚飯有著落了。
大年初一吃的又是昨天分得的剩菜，吃著說著，不由得都說起了夏大夫兩口子的好。
初二，不約而同都派了家中晚輩給夏大夫和慕校長拜年，認認真真跪下磕頭拜年。
夏暖想不受都難，孩子太多，躲哪都被磕。
她乾脆拉著慕景之一起坐在診桌後受著，並叫早早來磕過頭的花兒三人，給每一個來磕頭的孩子抓一把糖和花生塞在兜裡。
孩子們非常歡喜，跑出去後又排在後麵繼續進衛生室接著磕。
隊伍就排起來了。
望著排出大鐵門的隊伍，夏暖哭笑不得。
花兒三人發糖發的手酸，乾脆把托盤放在診桌邊，叫他們自己抓，她們隻管添加就行了。
蔣四田以為大隊部發生了什麼大事，跑來一看就樂了，“夏大夫，慕校長，你們成了整個大隊的活祖宗了。”
夏暖“……”
大隊長，你確定你不是在罵人嗎？
直到晌午，社員發覺不對勁，來大隊部喊走自家孩子，磕頭活動才結束。
下午，衛生室迎來了大人們，來為孩子們的胡鬨道歉。
這個災年，全靠慕校長和夏大夫的救濟，他們本意是感謝，沒想到孩子竟然為了吃食排隊磕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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