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應該是我謝你，”於悠然笑道：“你表姨夫的工作調動有望了，有可能是平調過去做局長。”
“那就提前恭喜表姨和表姨夫了，”夏暖向於悠然拱手，“糧食和水還夠嗎？”
於悠然搖頭，“還有很多，最近彆給我送糧了，水也不缺了，城裡自來水分早中晚供應，夠用的。”
吃了中飯，帶著夏暖給的一盆冷凍湯圓，於悠然騎上自行車離開。
第二天，慕景之騎上進城給戴家送湯圓。
戴老爺子說他喜歡吃沒包餡的，慕景之回來後又去21世紀買上糯米麵，再送一趟。
戴醫生說父親矯情。
戴老爺子輕哼道：“兒子的福享不上，我享徒孫的福，有什麼不對？”
慕景之假裝沒聽見，遞上紅砂糖和白砂糖，“蘸著糖吃，才更有味道。”
“還是景之了解我！”戴老爺子歡喜接了兩個塑料袋，向兒子揮了揮，收進自己房間裡。
“你就慣著吧！”戴醫生一臉無奈，他本就對父親無可奈何，再有暖暖和景之順著，以後還得了？
慕景之笑道：“老人家不講理時，你把他當孩子哄，肯定能搞定。”
戴醫生“……”
這難道就是父親不待見他的原因嗎？
……
正月十六，小學校開學。
以工代賑繼續。
給家屬院蓋廚房和衛生間，給小學校壘圍牆，打土磚，翻曬土磚，社員忙的熱火朝天，瘦脫相的臉龐上充滿希望。
每天的兩碗飯一碗菜，隻舍得吃一半，留一半送回家裡，叫家人摻些玉米秸稈粉末熬粥勻開喝。
學生和老師的夥食照舊。
但開學第一天，慕景之就利索的撤了方宏身上的職務，由呂傑擔任。方圓不在，沒有人抱怨，連劉偉都沒說一句不服的反對話。
因為呂傑確實有擔當教導主任的資格，帶一二年級課程不說，偶爾還會幫他們代課。
生活上的些許不便，呂傑兩口子總是悄悄幫他們做了，連小小的呂元瑤都會歡快的幫他們做事，言語上非常懂得尊重他們的自尊心。
見慕景之要走，方宏忙提出意見，“慕校長，章大姐她，是不是該，該發工資？”
慕景之想了想道：“章婉，你做幫廚並兼任學校會計，老師的工資我都是丟給大隊會計管的。你任學校會計後，工資、福利和公費報銷事宜，都由你直接與大隊會計和我聯係。
你的月薪15塊，大姨和瑤瑤的月薪10塊，你們仨的工資隻能從我這裡開。有不懂的，去跟大隊會計學學。”
章婉嚇壞了，連連擺手，“我不要工資。”
話說出來了，慕景之可不容她拒絕，“方宏提出來了，肯定是你的勞動超出了管吃的範圍。
瑤瑤也不少忙，我不能苛待童工，大姨也很辛苦，大家都該有工資。還有沒有其他意見？沒有嗎？散會！”
望著慕景之離去的背影，方宏一臉內疚，他沒想到章大姐的工資會是由慕校長單獨負責的。
“你也沒做錯，”劉偉拍拍他肩頭，“章大姐很辛苦的，慕校長輕易答應，他肯定能負擔的起。我聽說工資和福利分開算，是因為福利全由慕校長負責，大隊隻開我們10塊錢的工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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