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轉倉庫裡的糧食不多,是送市黑市的糧,每三四天補一回,同樣是夜晚做事,很熬人的。
“紀陽暉,要不要來幫忙?一個月開你50塊錢工錢。”
紀陽暉“……”
這才是師公的目的嗎?
“我每個月才輪休幾天。”
不管紀陽暉是因為什麼而猶豫,慕景之都不給他機會,“我們都是夜晚行動,不會耽誤你白天上班。
你如果願意加入,我送你一輛摩托車代步,每天下班騎摩托車去蔣家大隊。”
“好!”紀陽暉毫不猶豫,有了摩托車,從蔣家大隊進城上下班不是問題,還能每天見到葉子。
放下紀陽暉返回蔣家大隊的路上,溫懷瑾覺得慕景之操之過急,畢竟紀陽暉還沒和葉子正式確定關係。
慕景之輕笑,“你沒當過兵,不懂得當兵人的堅定,紀陽暉既然認定了葉子,肯定追到底,葉子逃不掉的。
退一步講,就算紀陽暉和葉子成不了,也可以是我的同夥。年依然是災年,黑市供貨斷不掉,僅靠我倆,身體扛不住的。”
“今年還乾旱?”溫懷瑾的關注點被轉移了。
慕景之搖頭,“會下雨,但是雨量不足,依然欠收,比去年要好些。黑市的貨,至少在夏收前不能斷,暑假我們去京都時,掐斷一段時間再看。”
“你墊了不少錢吧?”溫懷瑾是知道兩個世界的金錢差的。
“三叔,你是怎麼保住溫氏的?”慕景之嘲笑他。
“如果帶第三套紙幣回去肯定墊錢,但我買金銀,換瓷器,換舊物,哪一樣拿回去都賺的盆滿缽滿,就蔣家大隊每次截河捉魚,我都能賺個幾十萬。”
溫懷瑾“……”
想責備兩句,按照慕景之的分析,自己好像真的很笨。
想解釋一下自己隻是想表達誇獎慕景之的良善,可慕景之好像並沒有良善過。
……
夏暖打算自己一個人去見項家人,慕景之的困意立即煙消雲散,小白臉想要為奴為婢伺候他老婆,他怎可大意?
約見地點在虹頂酒樓的客房。
項思明不是病而是毒,血液透析都清理不乾淨,如蛆附骨。中醫也用了很多辦法,依然清理不乾淨,如今項思明四肢麻木還失語。
夏暖給項思明號脈,脈搏緩慢到一分鐘30次左右,屋漏脈,確實是中毒了。
項元承低聲問:“老祖可有把握?我奶奶堅持說陰陽十八針能救大伯。”
夏暖反問:“如果我治不好呢?”
項元承“……”
如果十八針也治不好大伯,大伯隻能等死。
“元承,”項元承的堂姐項枚譏諷道:“你誇下海口說你找的醫生一定能治好父親,我們才興師動眾把父親送來的。如今這個被你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醫生,麵對父親的病情也束手無策,你該把你的股份交出來了。”
“聒噪!”夏暖最煩這種嗶嗶賴賴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兒,如果是七十年代的社員,她還有耐心應對兩句。
隨手一根銀針飛入項枚脖頸上,項枚的嘴張張合合,就是沒有聲音發出,嚇的她忙搖晃母親胳膊,祈求母親救她。
“安靜!”衛憶秋甩掉女兒的拉扯,拱手向夏暖躬身,“求您出手救治我丈夫,如果治不好,我們認命。”
“行!”夏暖手心朝上,“診金一個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