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才起身的初舞陽已經踱步到假山造景處,那裡正是清幽的蓮池處,
傭人走過去,遞過止癢藥,初舞陽接過頓了頓扭頭看向三樓處,
陽光反射在落地窗上什麼也看不清,
但景旻還是立馬扭頭避開視線,動作完成以後才反應過來根本看不見的,
他又看向她,直直的看,
樓下傭人遞過藥站一旁順帶就拿起邊上的魚食撒下去,
初舞陽見狀突然奪過傭人手裡的魚食全撒下去,傭人驚慌攔著喊道,
“哎呀,太太不能這麼喂,魚會撐死的”
初舞陽尤嫌不夠,拿起放在一邊堆放的所有的魚食全倒了下去,連裝魚食的盒子也扔水裡
“啪”初舞陽用力甩開傭人的手,
“放開我”。大步離開
頓時“嘩啦”聲。
水騰翻滾起來,原本躲在荷葉下的午睡的各色名貴錦鯉全都竄動起來,
競相爭食,
由於樓下兩人都背著樓上窗戶這邊,景旻未看清兩人神色,
扭過頭錯過爭執一幕,隻看見初舞陽一股腦的扔魚食,他微皺眉。
視線轉回書房內,正在彙報的下屬看向老板,以為自己剛才內容有紕漏,緊張的清清嗓子準備詢問,
已經安靜下來的書房,卻聽到老板清冷嚴肅的開口道,
“哪個品種的觀賞魚不會被撐死?”
下屬們:“......”
——
初舞陽捂著胸口跑回房間,那股熟悉的惡心感伴隨著恐懼又襲來,
她癱倒在衛生間馬桶邊想吐卻什麼也吐不出,好像有一隻強有力的大手緊緊的捏住了她的脖頸,
使她呼吸困難,她努力揮動著雙手想找到一個依靠點,
渾身冷汗如雨顫抖不停,
忽然窗外一陣風吹的樹葉嘩啦啦的作響,細細簌簌的落下,好像一個個鬼魅從四麵八方襲來,
她睜大通紅的雙眼,隻感覺巨大的黑暗鋪麵迎來...
——
書房的會議持續中,這邊景旻心不在焉,樓下的花園未有人在了,
“好了,剩下的明天去到公司再說”
老板說一不二,下屬們也都關上電腦紛紛起身,在傭人的引領下出門,
剛才那位送藥的傭人正在收拾桌麵,景旻摘下金絲框眼睛詢問,
“太太在房間乾什麼?”
傭人停下手裡的動作如實相告
“太太剛才把魚食全都倒進水池以後就氣衝衝的回房間,房門鎖著剛詢問就說不要打擾她”
“氣衝衝?誰惹她了?”
傭人小聲猶猶豫豫回道
“就突然看到水裡的魚...生氣”
景旻拿起台麵的電腦走到客房門口敲了敲門,沒反應,又敲
裡麵傳來“砰”的聲音,在扔東西,聲音氣憤
“不是說了嗎?不要來打擾我”
“是我”熟悉的低沉清冷聲傳來,
門打開,一張蒼白的小臉映入眼簾,眼睛通紅,淚跡斑斑,病態的蒼白更顯得唇色分外紅,仰著脖頸看向他,
活像一隻陷入絕境的天鵝,孤傲美麗卻脆弱,
他伸手就想擁他的小天鵝入懷,卻反射性的被無情推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