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第二天下午,初舞陽才悠悠轉醒,全身都在酸痛,
望著挑高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,眼裡茫然一片,
她清楚的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,
可是又不確定那人是否是幻覺、還是就是酒吧的人,
看著自己身上穿著完整如好的睡衣,抬眼打量著周圍的環境,這是她的房間沒錯,
心下驀然鬆口氣,
然而下一秒又想到什麼,
全身僵住了,
不排除是她被引誘開門的,因為如何進房間的記憶完全沒有,
她開始身體顫抖,如果...
淚水在眼裡轉,紅了眼睛,萬一...
那她一定要百倍千倍的報複回來傷害她的人,
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,指甲也深深陷入掌心,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了,
第二次了,
如果上一次是極致的生氣,
那麼這一次卻多了一份未知的恐懼,
這時海風吹進來卷起白色的窗簾,一個穿著深灰色真絲睡衣的男人正聽著電話的身影映入眼簾,
還有那跟夢裡一樣熟悉的細小聲音,忽遠忽近的傳來,
倏然,她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,心裡莫名安定了,
收回視線,
動了動身子,挪下了床,儘管地板鋪著如雲朵般輕柔的地毯,
但是腳著地的時候還是一下子因為腿軟跪倒了,發出不小的動靜,
不遠處的陽台,景旻聽見聲響回過頭望了過來,連忙走過來攙扶,
被一下子扶開,他頓了頓,
想到她肯定在心裡生氣,就低下頭,略微心虛的伸手虛扶著,
初舞陽一言不發,剛才的心情大起大落,
她還沒緩過神來,自己撐著床沿站起來,想去洗手間,
才走兩步,身體就虛浮起來,
景旻從身後一把接住她,攔腰抱了起來,大掌牢牢的握著她的腰,
彷佛被鋼鐵鑄就的枷鎖困住,有一種難以逃脫的力量強有力的張控製她,
她先是愣愣的看著他,隨後突然把頭扭向另一邊,
男人見狀勾著唇,輕笑
“非要這麼倔?”
進入浴室,男人停住腳步並未直接放下懷中的人,
初舞陽扭頭,看向浴室的情景,
也莫名深呼吸一口氣,
難怪說她腰痛的完全直不起來?
迷迷糊糊是記得中間被人抱去洗澡,洗著洗著又被抱起磋磨著,
洗手台上的洗漱用品癱倒一片,沐浴露的瓶口還殘留著一些泡沫,
彷佛在回憶著昨晚的激情瞬間,淩亂不堪,
地板上的淩亂的腳印混著水漬交織在一起,訴說著昨晚的熱烈和瘋狂,
浴缸邊緣,水珠閃爍著曖昧的光芒,
整個浴室充斥著慵懶和曖昧的氣息,
景旻抽來一條乾淨的浴巾鋪在洗手台上,把人抱著放上去,
眼裡春風閃過,簡單收拾著,準備熱水,
初舞陽看著忙碌的男人則是心情複雜,
這種情況實屬不是心甘情願,但是內心又有隱隱的慶幸,
倘若...沒有倘若
但是如果不是眼前的男人,她完全不會接觸到雲漾也不會發生口角,
繼而心情不好,
去到酒吧,也就不會無緣無故遇到那波人,
如此算來根本不是什麼幸運而是大不幸,
景旻放好熱水後,回身看到女人烏雲籠罩的臉色,
霎時,心裡咯噔一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