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旻一邊說著,一邊心急地拉開了初舞陽的睡裙。
待看清自己“暴行”的痕跡,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,
眉頭緊皺,眼神裡滿是心疼與自責,喃喃道:
“怎麼這麼嚴重?”
初舞陽可沒暴露自己給他人欣賞的癖好,急忙用力扯回裙子,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。
隨後,她一言不發,隻是滿臉怨氣地怒瞪著景旻,
那眼神仿佛在說:
我生氣了,我就不告訴你,你自己好好琢磨去吧,
其實這原因再明顯不過。
景旻自知理虧,趕忙移開視線,喚來傭人要了藥膏。
當他拿著藥膏靠近時,初舞陽滿臉不情願,身子一扭躲開了。
景旻一臉歉意,又是低聲賠不是,又是舉手保證:
“我錯了,以後我絕不這樣了,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。”
也不知道他這保證能有幾分可信度,不過此刻初舞陽心裡倒是挺受用。
她眼珠一轉,趁機說道:
“我打算過一陣去koaa工作。”
景旻一聽,脫口而出的“不行”二字剛冒頭就趕緊咽了回去,
緩了緩語氣說道:
“不,再看看。”
他才剛把人哄住,要是態度太強硬,肯定會被說管得多。
於是,他努力擠出一絲溫和的笑容,試圖委婉地勸她:
“就是,你不想練馬術了?”
“要是不喜歡這個,咱還可以玩彆的啊。”
“之前你提過的射擊不也挺好嗎?”
他一邊說著,一邊輕輕地握住初舞陽的手,
溫柔地摩挲著,眼神始終沒有離開她的臉,
初舞陽用力地將手抽回,因動作幅度過大,牽扯到傷口,
她不禁痛得皺眉,眼眶中瞬間蓄滿了淚水,在眼眶裡直打轉,仿佛下一秒就要奪眶而出。
景旻見狀,心中一陣慌亂,想要再次伸手安撫,
卻又怕觸怒於她,手僵在半空,臉上滿是心疼與無措。
“你彆亂動,傷口會更嚴重的。”
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,
初舞陽緊咬著顫抖不已的下唇,那粉嫩的唇瓣漸漸泛白,細密的齒痕深陷其中。
她雙眼緊閉,長睫不停顫動,好似在拚命壓抑著內心的波瀾,
對景旻的一切示好與言語都置若罔聞,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懶懨懨的氣息,
仿佛對周遭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致。
景旻瞧著她這副模樣,心仿若墜入了無底深淵,沉重得令他有些喘不過氣。
他的雙手下意識地攥緊,那力道好似要將她就此鎖在身邊,
永不分離。
可腦海中卻又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一隻失去自由的鳥兒,
被困於籠中,雖能保全卻沒了生氣與靈動,隻剩無儘的哀傷與絕望。
這念頭讓他的心猛地一揪,一陣劇痛襲來。
他緩緩鬆開那死死拽住她的手,指節因用力過度而泛白,
鬆開的瞬間,竟有些脫力。
初舞陽像是失去了支撐,如一片飄零的落葉般順勢癱倒在床上。
景旻幾乎條件反射地又要伸手去拉,然而,
當他的目光觸及她臉上那抹淡淡的死氣,心猛地一縮,
那隻手竟不受控製地縮了回來。
他呆立在原地,頓了好幾秒,
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,艱難地吞咽了幾下,
才啞著聲音,帶著無儘的無奈與妥協說道:
“那,想去就去吧!”
聽見他鬆口,初舞陽有些不可思議的慢慢睜開眼,
眼神滿帶懷疑,還以為還要蠻纏一陣子呢,
太過容易而不真實,
景旻眼見人真有反應,心裡也莫名踏實了些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