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漾越回想越害怕,指尖顫抖地掀開裙擺,目光落在大腿上那道猙獰的疤痕上。
她忍不住伸手輕輕摩挲著,仿佛那傷口仍隱隱作痛。
思緒間,冷汗浸濕了她的後背。
她哆哆嗦嗦地連滾帶爬跪到景旻麵前,聲音顫抖而微弱:
“對不起,景、景先生……我錯了。”
她低垂著頭,肩膀微微抖動,淚水一顆顆砸在地板上:
“我不敢了,我發誓再也不敢騙你了。”
“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……就一次。”
景旻站在原地,目光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,眼神冷漠中帶著幾分譏諷。
他微微側身,
甚至在她膝行靠近時後退了半步,
語氣平靜得可怕:
“就一次?”
雲漾的身體猛地僵住,抬頭看了他一眼,
眼神慌亂如無頭蒼蠅般四處躲閃,
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。
景旻看著她的反應,冷笑一聲,自嘲地輕搖頭:
“也怪我,一而再、再而三地容忍不講信譽的人。”
“確實,沒有必要再給機會。”
這句話如一道驚雷炸在雲漾耳邊,
她臉色驟然煞白,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,止不住地往下掉。
她張了張嘴,想說些什麼,卻被滿腔的恐懼堵住,隻能無助地搖頭。
景旻嗤笑一聲,眼神冷得如同覆了一層寒霜:
“不說也沒關係。”
“反正,我也基本已經確定了。”
雲漾猛地抬起頭,呆滯地看向他,眼中帶著迷茫和惶恐。
景旻俯下身,靠近她一些,
聲音低而冷漠,像一把鋒利的刀,直刺她的心:
“當年,救我的人,不是你吧!”
語氣是陳述句!
雲漾的瞳孔瞬間放大,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轉為恐懼。
她張了張嘴,卻發不出任何聲音。
那雙驚恐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景旻,仿佛整個世界瞬間崩塌了一般。
景旻冷冷看著她那副驚惶失措的樣子,
嘴角扯出一抹譏諷的笑意,聲音裡透著幾分幽冷:
“不錯了,雲漾,做人要知足。”
“你頂替了彆人的身份,享受了原本不屬於你的補償。”
“可人一旦貪心,就隻能自食其果。”
雲漾的身體僵硬得像一塊石頭,喉嚨像被堵住一般發不出聲音,
隻能不停地搖頭。
她低垂著頭,淚水無聲地砸在地板上,雙手緊緊攥成拳頭,指甲深深嵌入掌心。
景旻緩緩站直身子,居高臨下地盯著她,語氣透著森冷的威嚴:
“是誰讓你這麼做的?金家?”
聽到“金家”兩個字時,雲漾的眼神閃過一抹疑惑。
她的身體本能地輕輕一顫,但很快恢複了低頭沉默的狀態。
景旻看著她細微的表情變化,微微皺眉,目光複雜
不是金家?
沒道理啊…
景旻眼中透著一絲思索和不解直直盯著跪在麵前的雲漾,
片刻後,
他收斂了思緒,
這事暫且不急,眼前的事要先了結了再說
他的聲音恢複了冷靜,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壓:
“你背後的人姑且不談。”
“但現在,你必須配合我。”
“事後,我會考慮放過你。”
雲漾聽到“放過”兩個字,眼中驟然閃過一抹希望的光亮。
她匍匐著抬起頭,滿臉淚痕,聲音低低地道:
“景先生……既然您願意放過我,今後我一定徹底遠離您,再也不會打擾您和初小姐了。”
“我可以向她坦白清楚一切……”
話音未落,景旻忽然輕笑了一聲,
那笑意卻冷得讓人發寒:
“坦白?不需要你多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