陽瑾初側頭打量她一眼,這反應太熟悉了,他一眼就看出她心裡藏著事。
“你剛才也看見了,”
他語氣鬆散,卻字字逼人,
“他已經有了妻子,還看起來過得不錯。這不就是你當初最想看到的結果?”
初舞陽眉眼微動,
“嗯”
“那你現在還這副表情是做什麼?”
他聲音低下去幾分,
“彆露出一副自己被拋棄、不甘心的樣子……你總不至於還想橫插一腳,當小三吧?”
初舞陽頓時坐直了身體,臉色沉下去,秀眉一蹙,
“當然不會。”
陽瑾初輕笑一聲,
“那就好。”
他頓了頓,像是漫不經心地開口,
“不過話說回來,景旻這次突然回來做什麼?”
“我聽說他在金家那邊的家主位還不穩,正是關鍵時刻,現在離開酋邦,多少暗處盯著的人巴不得他一走不回。”
初舞陽低聲道,
“這也是我覺得奇怪的地方。”
“莫桑榆說他回來是給江老太太奔喪,可……他跟老太太的關係,從前看就不算親密,怎麼可能為了這事冒著生命風險?”
陽瑾初目光落在前方,嗤笑一聲,
“是啊,人倒是親自回來了,可喪禮的態度……實在說不上在意。”
他頓了頓,繼續道,
“我剛從療養院那邊回來,隻在那邊簡單搭了個悼彆廳,實在簡陋,以景旻今時今日的身份地位,給親奶奶辦這樣的喪事,實在說不過去,”
“老太太那邊的親人還有人當場提出異議,聽說景旻也無動於衷,他甚至隻是露了一麵再也沒有出現”
初舞陽神色微緊,語氣壓得低低的:
“你是覺得……他回來,是打算報複?”
景旻當初走得太狼狽,以他睚眥必報的性格,初舞陽很難不這樣想,
陽瑾初輕笑,像是在安撫一場無謂的恐慌,
“彆擔心,雖然也不排除有這個可能,”
“但就目前來看,他大費周章、冒著被伏擊的風險回國,的確不像隻是為了奔喪這麼簡單,但也更像遮蓋一些不可告人的安排。”
“但你也看見了,他整個人的狀態——明顯沒那麼在意了。”
他微微一聳肩,語氣漫不經心,
“真要報複你,早就直接動手了。”
初舞陽眉心擰緊,仍有疑慮,
“他就算放過我……那生意上?”
“當年他的博億方最後的殘留產業,都是初家接手的,他會不會覺得太屈辱?現在有條件了,是不是準備把失去的東西都拿回來?”
“不太可能,他的態度看起來就不像,以他現在的勢力,哪需要裝什麼虛偽的體麵?就算要動初家,也根本不必費什麼勁。”
陽瑾初搖了搖頭,語氣冷靜而篤定,
“他現在是金家當家人,重心早就放在海外市場。以金家如今的版圖,肯定看不上國內這點資源。”
“真要動手,也根本輪不到他親自出馬。”
他微頓一拍,像是在提醒,
“而且,他若真打算拿下初家乃至整個海城幾大家族的資源,隻需一點風聲放出去,那些人就得自己乖乖送上門,根本不急於一時。”
初舞陽聽得越發心驚,喉間像哽住了什麼。
她越想越覺得不對勁——景旻神情太靜了,靜得像在等一場蓄謀已久的反撲。
陽瑾初瞥她一眼,語氣緩了些,
“行了,彆嚇自己了。”
“真要他盯上初家的資源,到時候讓給他就是,反正初家在澳洲還有退路。”
他說完頓了下,像是無意地低聲補了一句,
“就怕……他要的不是資源,而是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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