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船衝出源初之海的七彩浪濤時,炎烈正把那塊源初鬥晶往火堆裡扔。青黑色火焰"騰"地竄起丈高,卻在半空凝成無數細小的火流星,劈裡啪啦砸在船板上,每顆火星落地,都炸出團淡金色的鬥氣霧,"他娘的,這鬼地方的能量能把鬥氣燒成煙花!"
前方的虛空不知何時變成了墨色,無數燃燒的隕石拖著長長的鬥氣尾焰,像暴雨般砸向海麵。有塊人頭大的隕石擦著船桅飛過,表麵剝落的碎屑落在甲板上,竟化作半寸高的鬥氣小獸,張牙舞爪地撲向人的腳踝,"是隕星鬥氣!"葉塵猛地按住腰間的光劍,指縫間滲出的混沌鬥氣與空氣一撞,激起圈淡紫色的漣漪,"比源初鬥氣更暴烈,還帶著星核的戾氣!"
他體內的鬥氣突然劇烈翻湧,金紫黑三色鬥氣在經脈裡撞出悶響。抬頭望去,墨色虛空深處,有顆拳頭大的星辰正不斷噴吐著鬥氣洪流,洪流落地的地方,竟憑空裂開道道深不見底的溝壑,"第十七個節點,隕星淵。"葉塵盯著那顆躁動的星辰,"節點核心被隕星鬥氣裹成了個刺蝟,周圍的星核碎片都成了幫凶!"
炎烈一腳踩碎腳邊的鬥氣小獸,青黑火焰順著鞋底蔓延,在船板上燒出圈火牆。有幾塊隕石碎片撞在火牆上,瞬間被燒成鬥氣青煙,"這隕星鬥氣看著凶,遇上老子的混沌火照樣得慫!"話沒說完,火牆突然"哢嚓"裂開道縫,塊漆黑的星核碎片鑽了進來,碎片上纏著的黑色鬥氣,竟把青黑火焰蝕出個缺口,"操!這玩意兒還能克火?"
水心的藍色鬥氣在掌心凝成麵水鏡,鏡中映出的隕星淵深處,懸浮著塊布滿裂紋的星核。星核每震顫一次,就有金色的隕星鬥氣往外噴,黑色的星核戾氣往裡縮,兩種力量在核外擰成根不斷加粗的鬥氣繩,"是碎星鬥核!"水心素手輕揮,鏡中突然多出道古老的鬥文,"古族記載,這是撐天星辰的核心碎片,隕落後鬥氣失衡,成了吞噬一切的凶物!"
她指尖劃過鏡麵,藍色鬥氣注入鏡中,碎星鬥核周圍突然浮現出圈青銅色的光暈,光暈裡嵌著七顆暗淡的星珠,"看到沒?那是古族留下的鎮星鬥盤!七顆星珠對應北鬥,本應鎖住碎星鬥核的戾氣,現在卻被隕星鬥氣蝕得隻剩個空殼..."話音未落,鏡中的鎮星鬥盤突然炸開,碎片化作道鬥氣流星,直直撞向碎星鬥核,"它在反抗!"
黑衣男子的身影突然從船尾陰影裡閃出,步槍槍口還冒著淡淡的紅煙。他腳邊堆著幾塊星核碎片,每塊碎片上都纏著細密的紅鬥氣線,"剛在淵邊撿的,"他踢起塊碎片扔給葉塵,"隕星鬥氣和星核戾氣絞出來的玩意兒,能測出鬥核噴發的規律。"
葉塵伸手接住,碎片剛觸掌心,就傳來陣鑽心的刺痛。他體內的混沌鬥氣猛地爆發,三色鬥氣順著手臂纏上碎片,竟在碎片表麵烙出個鬥紋,"這碎片裡藏著隕星淵的鬥氣頻率,"葉塵突然握緊拳頭,碎片"哢嚓"崩裂,"找到破局的法子了!"
"嗡——"
光劍自行出鞘,劍身在半空劃出道圓弧。金紫黑三色鬥氣掃過的地方,那些躁動的隕石突然定在半空,表麵的鬥氣尾焰漸漸凝成鬥紋,"混沌鬥氣,鎖!"葉塵低喝一聲,腳下鬥氣噴湧,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射向船頭,"這些隕星鬥氣看著亂,其實都跟著碎星鬥核的節奏動,咱們得打亂它的拍子!"
"怎麼打?"炎烈正用火牆抵擋片隕石雨,青黑火焰已經被蝕得隻剩層薄皮,"這碎星鬥核跟個瘋狗似的,哪有什麼節奏?"
葉塵沒回話,光劍突然指向虛空。三色鬥氣順著劍尖射出,在空中織成張鬥網,網眼正好卡住那些隕石的軌跡,"看到沒?"他劍指輕點,鬥網突然收縮,幾塊隕石撞在一起,瞬間炸成鬥氣煙花,"它噴發的間隔有三息,這就是破綻!"
黑衣男子突然扣動扳機,道紅鬥氣彈拖著尾焰,精準打在顆隕石上。隕石炸開的瞬間,紅鬥氣突然化作道鬥線,纏向旁邊的隕石群,"連鎖反應!"他低喝一聲,紅鬥氣線突然繃緊,竟把周圍的隕石全拉到了一起,"給老子炸!"
"轟隆——"
連片的爆炸聲響起,隕星淵上空炸開團鬥氣蘑菇雲。趁著這陣混亂,葉塵猛地一跺腳,古船突然加速,衝破隕石雨衝進了隕星淵深處,"就是現在!"他劍指碎星鬥核,"水心,用鎮星鬥盤的殘片引它的鬥氣!炎烈,燒斷它的鬥氣繩!"
"收到!"
水心的藍色鬥氣突然暴漲,掌心的水鏡化作道鬥光,直直射向碎星鬥核。光中裹著的鎮星鬥盤殘片,在鬥核周圍繞著圈飛行,金色的隕星鬥氣果然被引了出來,順著光帶往水鏡裡鑽,"成了!"
炎烈的青黑火焰突然化作條火龍,龍身纏著青黑鬥氣,張開巨口咬向鬥核外的鬥氣繩。混沌火與隕星鬥氣撞在一起,竟燒出片詭異的紫火,鬥氣繩上的黑色戾氣被紫火一燎,瞬間化作青煙,"這招管用!"炎烈猛地加大鬥氣輸出,"老子今天非要把這鬥核扒層皮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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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這時,碎星鬥核突然劇烈震顫起來。核外的鬥氣繩突然繃直,竟把火龍和水鏡光帶纏在了一起,金色的隕星鬥氣和黑色的星核戾氣瘋狂往兩處湧,"它在反撲!"葉塵眼神一凜,體內的混沌鬥氣毫無保留地爆發,"水心,穩住!炎烈,加火!"
黑衣男子突然扛起步槍,槍口對準碎星鬥核上的裂紋。紅鬥氣在槍膛裡瘋狂旋轉,竟凝成顆鬥彈,彈身上還纏著三色鬥氣紋——那是葉塵剛才渡給的混沌鬥氣,"給它來個透心涼!"他猛地扣動扳機,鬥彈拖著三色尾焰,如道流星般射向鬥核。
"轟——"
鬥彈精準鑽進鬥核的裂紋,碎星鬥核突然靜止了一瞬,緊接著便炸成無數碎片。金色的隕星鬥氣和黑色的星核戾氣失去了束縛,在淵中亂作一團,"還沒完!"葉塵突然劍指虛空,混沌鬥氣在半空凝成個巨大的鬥陣,"混沌鬥氣,合!"
三色鬥陣突然收縮,將所有鬥氣碎片和戾氣全裹了進去。陣中傳來陣陣悶響,金色與黑色的鬥氣在陣裡翻滾碰撞,漸漸融成道淡金色的鬥氣河,"成了!"葉塵長舒一口氣,鬥陣緩緩消散,"隕星鬥氣和星核戾氣合二為一,節點穩了!"
水心的藍色鬥氣突然亮起,鏡中映出的碎星鬥核碎片,正慢慢聚成個新的星核,核外還浮著圈淡淡的青銅光暈,"鎮星鬥盤在重生!"她輕舒一口氣,"第十七個節點,守住了!"
炎烈癱坐在船板上,青黑火焰有氣無力地舔著他的手掌,"這隕星淵比源初海難搞十倍,"他從懷裡掏出塊半融的星核碎片,"不過這碎星鬥晶是好東西,回去融到火裡,看誰還敢說老子的火不頂用!"
黑衣男子望著天上的星圖,第十七個紅點已經變成了綠色,"還有八十四年,"他擦了擦步槍,"剩下的節點,怕是一個比一個變態。"
葉塵望著漸漸平靜的隕星淵,碎星鬥核重生後散發的鬥氣,在淵中織成張巨大的星網。他體內的混沌鬥氣與星網遙相呼應,仿佛聽到了星辰運轉的聲音,"越變態越好,"他握緊光劍,"太容易搞定,反倒沒意思。"
古船破開隕星淵的鬥氣浪,朝著下一個節點駛去。船尾的星網裡,碎星鬥晶的光芒與星圖的綠光交織在一起,像在為前路的艱險,點燃了盞不滅的鬥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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