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銘神色恭敬,朝著學宮長老溫從雪深深一拜,沉聲道:“長老,此番多謝您的悉心指點,更感激您告知畢家針對我一事,蘇銘銘記於心!”
溫從雪微微頷首,目光中帶著幾分期許:“去吧,行事多加小心。”
蘇銘轉身,邁著沉穩的步伐朝著觀星學宮管事處走去。管事處外,聚集了不少弟子,皆是為了弟子考核而來。
就在這時,人群一陣騷動,隻見一個身著華服的年輕男子大搖大擺地走來,正是閉關一年、突破至靈溪五層修為的趙於飛。他滿臉傲氣,眼神中滿是不屑,仿佛這世間無人能入他的眼。
趙於飛瞥見站在前方的蘇銘,眉頭一皺,扯著嗓子喝道:“哪來的小子,趕緊給本少爺滾開,彆在這擋道!”
周圍有弟子見狀,趕忙上前勸道:“趙於飛,你可彆冒犯蘇師兄,他可不是你能招惹的。”
趙於飛斜睨了那弟子一眼,冷哼一聲:“蘇師兄?哼,本少爺在這學宮裡還沒怕過誰!什麼蘇師兄不蘇師兄的,少在這拿大帽子壓我!”
那弟子急得直跺腳:“你剛閉關出來,有所不知,蘇師兄的實力深不可測,你可彆自討苦吃!”
趙於飛雙手抱胸,臉上滿是張狂:“少在這危言聳聽!本少爺閉關一年,一連突破兩層修為,如今已是靈溪五層,在這學宮裡,誰敢不給我幾分麵子?這小子算什麼東西,也配讓我讓路!”
說罷,他又將目光投向蘇銘,再次喝道:“小子,聾了嗎?沒聽見本少爺讓你滾蛋?”
周圍眾多弟子麵麵相覷,眼中滿是駭然,紛紛小聲議論起來。
“這趙於飛也太囂張了,竟敢得罪蘇師兄。”
“就是啊,他這是自己往火坑裡跳,蘇師兄豈是他能招惹的。”
“完了完了,趙於飛這下肯定死定了。”
蘇銘神色平靜,緩緩轉過身,瞥了一眼趙於飛,眼中寒芒一閃,恐怖的氣息如洶湧的潮水般,僅僅釋放出一絲。
趙於飛隻覺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壓力撲麵而來,仿佛有一座無形的大山瞬間壓在他的身上,讓他雙腿發軟,渾身顫抖。他驚恐地瞪大了雙眼,聲音都變了調:
“靈……靈湖境,怎麼可能是靈湖境強者……”
周圍眾多弟子也被趙於飛這一聲驚呼所震撼,現場瞬間安靜下來,落針可聞。緊接著,人群炸開了鍋。
“什麼?蘇師兄竟然已經是靈湖境強者!”
“這也太恐怖了吧,靈湖境啊,那可是我們學宮頂尖的存在!”
“趙於飛這次可真是踢到鐵板了,看他以後還敢不敢這麼囂張。”
蘇銘看著嚇得屁滾尿流的趙於飛,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:
“就這點本事,也敢在我麵前張狂?”
趙於飛此時哪裡還有剛才的囂張氣焰,他“撲通”一聲跪在地上,連連磕頭求饒:
“蘇……蘇師兄,是小弟有眼不識泰山,您大人有大量,就饒了我這一次吧!”
蘇銘冷哼一聲,不再理會趙於飛,轉身朝著管事處走去,隻留下趙於飛癱坐在地上,滿臉的驚恐與悔恨,以及周圍弟子們那滿是敬畏和震驚的目光。
觀星學宮管事處內,原本平靜的氛圍被一陣騷動打破。長老馮啟峰眉頭微皺,心中暗道:
“外麵這是怎麼了,如此喧鬨。”說罷,他起身大步流星地走出管事處。
當馮啟峰的目光落在蘇銘身上時,瞬間瞪大了雙眼,滿臉的難以置信。他隻覺一股深不可測的氣息從蘇銘身上散發出來,那氣息磅礴而浩瀚,讓他這個靈溪七層修為的學宮長老都感到心悸。
“這……這怎麼可能!”
馮啟峰心中掀起驚濤駭浪,“他不過是個外宮弟子,修為怎會達到靈湖境?這等境界,比我這個長老還要高啊!”
要知道,尋常的學宮長老,修為大多在靈溪境後期徘徊,而他馮啟峰,也不過才靈溪七層。
馮啟峰哪裡還敢有半分長老的架子,趕忙快走幾步,來到蘇銘麵前,竟自降身份,雙手抱拳,恭敬地稱呼道:
“蘇師兄,不知您大駕光臨,有失遠迎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