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清冷如九幽玄冰的質問,每一個字節,都仿佛化作了世間最鋒銳的冰棱,裹挾著不容抗拒的無上天威,於這方小小的靜室之內,轟然炸響!
蘇銘那雙為伏春柏渡入純陽玄力的手掌,微不可查地一頓。
懷中那具本已是漸漸回暖的玲瓏嬌軀,於此刻,竟是再度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了起來,那是一種源自生命本源,對於上位者的絕對恐懼!
沒有半分的猶豫,蘇銘心念微動,一件寬大的黑袍已然憑空出現,將那具遍布傷痕的誘人玉體,連同那滿室的旖旎春光,儘數遮掩。
緩緩起身,將懷中那早已是嚇得俏臉煞白的絕代尤物護於身後,蘇銘那雙深邃宛若太古淵海的眼眸,平靜地望向了那靜室中央,不知何時悄然浮現的絕美身影。
來人一襲素雅至極的月白道袍,款式保守,不帶半分的紋飾,卻依舊難掩其下那足以讓神魔都為之墮落的豐腴浮凸。
那不堪一握的纖細腰肢,與那挺翹飽滿得驚心動魄的弧度,形成了一種禁欲而又致命的無上誘惑。
三千青絲如瀑,隨意地挽了一個道髻,幾縷不聽話的發絲垂落於那宛若羊脂白玉的臉頰之側,更添了幾分慵懶的嫵媚。
鳳眸開闔之間,仿佛有日月星辰於其中生滅,那股浩瀚無垠,仿佛淩駕於這方天地萬道法則之上的恐怖威壓,正是源自於她!
玄冥宗,太上長老,徐真!
“這怎麼可能!這是王玄境的氣息!”
門外,剛剛趕至的伏家家主與一眾族人,在接觸到那股氣息的刹那,竟是連站立都無法做到,一個個雙膝發軟,如被割倒的麥子,成片成片地跪伏於地,那眼神之中,除了濃濃的駭然,便隻剩下了近乎於癲狂的敬畏!
徐真的目光,並未在那些螻蟻身上停留分毫。
那雙威嚴而又冰冷的鳳眸,淡淡地掃過那被黑袍籠罩,嬌軀依舊在瑟瑟發抖的伏春柏,又落在了那淵渟嶽峙,將一切風雨都擋於身前的蘇銘身上,眸光,愈發冰冷。
“哼,本座還道是何等的癡情種子,原來,不過是個處處留情的風流浪子。”
一聲夾雜著無儘失望與鄙夷的冷哼,於其紅唇之間,淡淡響起。
一想到自己那視若珍寶,冰清玉潔的徒兒,竟是與這等男人有了肌膚之親,徐真心頭那股無名的怒火,便愈發熾烈!
轟——!!!
更為恐怖的王玄境威壓,如決堤的九天銀河,毫無保留地,朝著蘇銘,當頭壓下!
“哢!哢嚓——!”
蘇銘隻覺仿佛有億萬座太古神山,同時加於己身!
那足以硬抗兵玄境強者全力一擊的玄武龍鱗道體,於此刻,竟是發出一陣陣不堪重負的悲鳴!周遭的空間,更是於那恐怖的威壓之下,寸寸龜裂,不堪悲鳴!
可他的脊梁,卻如一杆寧折不彎的擎天神槍,自始至終,都未曾有過半分的彎曲!
那雙深邃的眼眸,依舊是那般平靜,那般古井無波。
“嗯?”
徐真那雙威嚴的鳳眸之中,終是閃過了一絲無法掩飾的驚異。
“有點意思。以煉玄之境,硬抗本座三成威壓而身形不倒,你這具肉身,倒是淬煉得不錯。”
話鋒一轉,那清冷的嗓音,已是帶上了凜冽的殺機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