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到將鍛造好的刀收起來,轉身看向了身後的中年男子,“打擾你了,你繼續吧。”
中年男子見程到要走,直接乾脆的跪在了地上“請大師收我。”
正準備離開的程到被這景象整的有些慌亂,“你快起來,男兒膝下有黃金,再說你這跪天跪地跪父母,哪有跪我的道理,快起來。”
“您不收我為徒,我是不會起來的。”
程到並沒有收徒的打算,因為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去教一個人,可如果自己不答應,這個人可能真的會一直跪著。
“好了,你快起來,我答應你。”
“徒弟夏烈,拜見師父。”
程到將它扶起來,“你為何要拜我為師?”
“回師父,像您這樣能夠將隕鐵像普通鐵一樣鍛造的世上可能沒有幾個,而且這隨隨便便就能鍛造出一把上品的武器,也是罕見,我想成為和您一樣的人。”
程到打了半輩子的鐵,也是第一次聽說武器還有品階這種東西,因為平時都是打造一些農用的工具,很少會有人來他這裡打造武器,而他的大刀是他為了防身自己琢磨出來的,品階什麼的還真是一點也不清楚。
“既然,我已經收了你了,那你要答應我一件事情。”
“師父請說。”
“以後,彆隨隨便便的跪地上,男兒膝下有黃金,還有你這裡的錘子太輕了用著不順手,我給你換一把。”說著程到又開始了鍛造。
李家,武雀艱難的從長輩的戰場中脫離出來,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坐了下來。
他好像真的忘記了一些事情,從一些零散的回憶裡,他看到了兩個嬌小的身影在夕陽下拉鉤約定“你以後可不能忘了我,你可是說過要娶我的。”
“肯定不會忘記的。”
這兩個人一個是自己那另一個又是誰?李慕春?可他們也不過就見過幾次,也沒有從自己的父親口中提起過他們和李家有多久的交情。
突然一道人影來到武雀的身後捂住了他的眼睛,“猜猜我是誰?”
熟悉的話語出現了,這個語氣,帶著一絲童真,又有些調皮,這個是自己這種感覺沒錯了,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人,可她叫什麼?“李小姐?”武雀試探的說道。
“你怎麼知道是我的?”李慕春將自己的手從武雀的眼睛上移開,來到了他的麵前。
“我們是不是小時候就見過?”武雀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,而是反問道。
李慕春驚了一下,“你想起來了?”她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和他一鬨竟然將塵封已久的記憶解封了。
那一年兩個人還是孩童,那一年兩個人並沒有來到臨城,而是在山村中,她的名字也不是李慕春,而是李翠翠。
在村子裡,武昌銘和李長明從小就一起長大,到了結婚生子的年紀,武昌銘娶了諸葛靜,生下了武雀。
李長明也是和李慕春的母親在同一年生下了她。
上一輩的情分,延續到了他們的下一輩,兩人從小就在一起,一起上學堂,一起修煉,一起玩耍。
日子一天天的過去,他們兩人以為這樣的生活會持續下去的時候,一條武雀告訴李翠翠他們家要搬到臨城。
那一天兩個孩子並沒有玩耍隻是靜靜的坐在小河邊上,等到太陽快要落下的時候,他們才站起身,相互約定。
“等我長大以後就來娶你。”武雀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