據柳管事交代,他與其他四名三級管事負責礦石的遴選工作,將部分來是良品的礦石全部評為廢品,不用太多,即使每人隻截留百分之一的良礦,那都是一筆很大的財富。
因為廢品礦石提煉難度大,純度低,而且還含有許多有害物質,處理起來費時費力又不討好,但這些東西也不能任其流到外麵去,因此這些被評為廢品的礦石要集中銷毀。
於是又有一位處理站的三級管事負責做假數據,將運到此處的礦石悄悄運走,至於後麵的工作,他就沒有再參與了,隻要選出礦石就能躺著賺錢。
“你們的上級是誰?”
“乙區的雲海,他是二級管事。”
“張海、趙樂貴是為誰做事的?”
柳管事詫異地抬起頭:“他們也參與盜賣礦石了?”
“問什麼你就說什麼。”
“是是,大人。”柳管事想了想,道:“他們兩個我確實不知道是為效力,或許他們沒有參與到這個案子吧。”
不會吧,難道抓錯人了?
陳五隨即否定了這個猜想,那兩人就算不由同一個二級管事負責,也應當參與了盜賣礦石的其他事情,就算沒有參與這件事,也必定是一個貪汙大犯。
“除了那位雲管事,你還知道其他人嗎?”
柳管事仔細想了想:“大人,除了柳管事,我不知道還有誰參與。”
“好吧。”陳五推過去幾張紙:“仔細看看,沒疑問的話就簽字畫押。”
“是是,大人,我這情況能算戴罪立功吧?”
陳五毫不猶豫地點點頭:“當然。”
走出審訊室,張誌重新布置好隔聲陣法,問道:“五哥,先去審問那幾個,還先去抓人?”
“抓人不急,他們又跑不了。”
陳五推開關押柳管事同夥審訊室的房門,大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。
“鄭管事,柳管事已經交代了,你呢?怎麼選擇?”
鄭管事麵無表情,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麵前的牆壁,似乎想從那裡盯出一朵花兒來。
陳五緩緩吐出一個名字。
“乙區雲海,雲管事。”
聽到這個名字,鄭管事頓時歇斯底裡大吼:“柳家齊,你個膽小鬼,懦夫...”
咚咚咚
伴隨著陣陣敲擊聲,鄭管事漸漸冷靜下來。
“願意交代了嗎?”
鄭管事垂頭喪氣地低聲道:“我...我交代。”
鄭管事交代的東西與那柳管事說的基本一致,除非事先溝通好了,不然這兩人說得應該就都是真的。
再去審問張海與趙樂貴,這兩人與柳、鄭兩個不是一夥,還是同樣的方法,趙樂貴很快就交代了,但卻咬死自己沒有參與盜賣礦石,狡辯稱自己花的錢大部分都是外麵購置的產業賺的,就算在礦上有貪汙,也是礦工孝敬自己的。
與趙樂貴相比,張海態度就強硬許多了,不管陳五如何誘導,他始終一言不發,氣得張誌都想動大刑了。
“五哥,這兩人實在不識好歹,我去教訓教訓他們,保證讓他們乖乖說實話。”
辦公室裡,張誌仍然氣不過那兩人的態度,趙樂貴還好,那張海真以為自己經得起查嗎?
“坐下,坐下,消消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