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到陳遠誌時,高陽頓時一愣,如果他沒記錯的話,這位哥應該還在受罰待在仙鶴峰才對。
看到高陽那意外的眼神,陳遠誌隻笑著讓他上到白露梅,與他一同飛到雲海上,俯瞰下方的大好山河。
想到張佳樂買的靈酒還沒有給陳遠誌,高陽一手抓住白露梅背上的鶴毛,一手從腰間上的乾坤袋上,對站起來迎風而立的陳遠誌遞了過去。
“師弟,這可是靈妙坊的靈酒,有靈石沒路子也難買的東西,還是你會疼人啊,哈哈……”
看到高陽遞來的靈酒,陳遠誌頓時麵露喜色,接了過去當即打開壺塞,頗具豪氣般仰頭就飲。
那四散的酒氣轉瞬飛散開來,讓坐在他身後的高陽隻覺也有了些醉意。
陳遠誌喝了一大口靈酒,感到心頭一陣滿足了,這才把那酒收到自己的乾坤袋裡。
望著宗門外的景色,他背對著高陽道:“師弟,師兄我又有事情要拜托你了。”
就知道陳遠誌不會無緣無故地過來找他,高陽對此已做好了心理準備,無非不就是給他買靈酒,到時讓張佳樂去跑腿就行。
說起來,高陽最近也沒怎麼見到張佳樂,與虞怡和楊微月相處的這一兩天,他心裡還是有點想她的。
“師兄請說,我能做的定儘力相助。”
彆的先不說,陳遠誌對他是真好,在現實裡給他弟子玉牌,在模擬裡給他各種功法,有這樣的弟兄他沒什麼理由不幫忙。
聽見高陽這話,陳遠誌轉過身來有些古怪地看著他問道:“此話當真?”
雖然不知道陳遠誌為什麼要多問他這一句,可高陽想到他畢竟是雜役弟子,對方不會讓他做什麼為難的事情,於是就繼續點頭回應。
“好,不愧是我的好師弟,之前我也跟你說過了,我爹也就是你宗主給我訂下了一門婚事,可你師兄我吧,是真不喜歡那女的。”
“就前兩日吧,她給我送來書信,過段日子她就會來我們合雲宗,師兄會借這個機會跟她說清楚。”
陳遠誌說著拿出了一封沾了幾分泥漬的書信出來,遞給了表情有些複雜的高陽,示意他隨便打開看。
這書信上正中用來封口的紅紙上,用娟秀的字跡寫有“吾兄陳遠誌見字如晤”幾字。
想著這是彆人的私事,他一個外人不應參與進去,可還是忍不住好奇,把裡麵的那信紙拿了出來觀看。
“因師命難違,不日小妹會親臨貴宗,特此告知吾兄。”
字跡十分工整,不難想象對方肯定是一個氣質出眾的人兒,可高陽的心神卻全在那最後的一行落字上。
“太白劍宗內門夏喜春敬啟。”
朝雲州裡宗門林立,而這太白劍宗公認地排在了前五的位置,比那玄洐聖地也隻不過差了那麼一點點。
相比之下,他們合雲宗的名字說出去,人家還以為是碰瓷合歡宗的,搞得在外麵行走的外內兩門弟子,一般都不喜歡把自家宗門說出來。
沒想到陳遠誌這家夥,居然能和這麼大宗門的女弟子聯姻,這都什麼福氣啊?
難怪宗主會如此生氣,將他禁足在仙鶴峰一年,讓他好好反省,可現在看來,這對陳遠誌好似完全沒有作用。
“師弟,莫要讓那太白劍宗嚇到了,想當初我們合雲宗三門沒分家時,也是在朝雲州風光過的。”
見到高陽看著那信紙的太白劍宗幾字,神情變得不太自然起來,陳遠誌對他擺了擺手,將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往事搬了出來,把高陽弄得一陣無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