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隻覺得眼前一黑,雙腿發軟,差點沒當場癱坐下去。
那深入骨髓的恐懼,讓他至今想起來都兩股戰戰。
符澤瞥了吳貂寺一眼,又補充道。
“哦,對了,此番前來,也是想為我這不成器的護衛,尋宋先生指點。”
他指了指身旁的陳平安。
高稹聞言,先是一愣,隨即一股難以遏製的怒火直衝頂門!
宋長鏡!
那可是大隋的定海神針,是他父皇都要禮敬三分的擎天玉柱!
整個大驪王朝,誰敢對宋大將軍不敬?
符澤這廝,竟敢大言不慚,要給一個瞧著呆頭呆腦的隨從護衛尋宋大將軍當師父?
還要指名道姓!
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!欺人太甚!
高稹臉色鐵青,先前那點忌憚和驚懼,此刻全化作了熊熊怒焰。
“符澤!你休要癡心妄想!”他的聲音因憤怒而有些尖利。
“宋大將軍乃國之柱石,豈是你想見便能見的?更遑論拜師!你當大隋是什麼地方?你當宋大將軍是什麼人?!”
他深吸一口氣,眼神陰鷙下來。
“無論是為了我大隋的安危,還是你我之間的私怨,今日,本太子絕不會讓你得逞!宋大將軍,你見不著!”
符澤依舊是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,唇角笑意更深:“哦?太子殿下覺得,你能攔得住我?”
那笑容在高稹眼中,分明是赤裸裸的挑釁。
“哼!”吳貂寺仗著此地是大隋京畿,太子的地盤,又見太子動怒,膽氣也壯了幾分,尖著嗓子厲喝。
“大膽符澤!不知天高地厚!竟敢在神京放肆!來人!給雜家將他們拿下!如有反抗,格殺勿論!”
話音未落,四周甲胄鏗鏘,寒光閃爍,無數大隋精銳禦林軍從四麵八方湧來,瞬間將符澤三人團團圍住,長槍如林,刀劍出鞘,殺氣騰騰。
陳平安心頭一緊,下意識便要拔劍,卻被符澤抬手按住。
符澤卻連眼皮都未曾抬一下,隻是慢條斯理地從袖中取出一物,攤在掌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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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枚灰撲撲,黯淡無光的珠子,鴿卵大小,上麵布滿了細密的裂紋,隱隱還有一絲焦糊的氣息,正是陳平安當初煉廢了的那顆雷霆蜃珠的失敗品。
他掂了掂那廢珠,對著高稹和吳貂寺,笑得人畜無害,“高太子,吳總管,可認得此物?這是平安初學乍練,不小心煉廢的一顆蜃珠。威力嘛……不算太大,也就勉強能把這皇城,連同你們腳下這片地,炸平個三五次吧。不知太子殿下,想不想試試它的成色?”
高稹和吳貂寺看著符澤掌心那枚平平無奇,甚至有些殘破的珠子,隻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衝天靈蓋。
尤其是吳貂寺,他可是親身體驗過符澤那看似隨意一擊的可怕,此刻見符澤笑得越是和煦,他心中便越是發毛。
“咕咚。”吳貂寺艱難地咽了口唾沫,尖細的嗓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。
“符…符公子,有話…有話好說,莫要衝動,莫要衝動啊!”
符澤臉上的笑意不減,眼神卻驟然一冷,屈指一彈。
那枚失敗的雷霆蜃珠,原本在他看來確實是沒什麼大用的廢品。
當初陳平安煉製失敗,他還惋惜過材料。
直到有一次,範伯仲不小心碰碎了一枚類似的失敗品,竟引來一道天雷,將他劈了個外焦裡嫩,頭發根根倒豎,符澤才恍然大悟,這玩意兒,碎裂時能引動九天雷霆!
雖然威力遠不如成品那般可控,也無法形成雷霆場域,但用來嚇唬人,或者出其不意地陰人一下,卻是再好不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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