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蘇陽腳底升起,迅速擴散至全身。他感覺自己好像被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盯上了,渾身都不自在。
與此同時,那幾名黑龍會妖人已經衝破了墨長老倉促布下的幾道外圍防禦禁製。
“桀桀桀!青雲宗的陣法大師?也不過如此!”為首的金丹後期頭目發出一陣刺耳的怪笑,手中憑空出現一柄漆黑如墨,刻滿詭異血紋的長刀,“今日,便是你青雲宗護山大陣的末日!”
他話音未落,身形一晃,如同瞬移般出現在墨長老身前,手中黑刀帶著撕裂空氣的厲嘯,當頭斬下!
墨長老臉色煞白,他深知自己絕非此人對手,隻能拚命催動護身法寶和陣盤,試圖抵擋。
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,異變突生!
那金丹後期頭目,在揮刀斬下的一瞬間,腳下不知為何突然一滑!就像踩在了一塊萬年寒冰上,又像是被無形的香蕉皮給絆了一下。
“嗯?”頭目也是一愣,他堂堂金丹後期高手,身法何等穩健,怎麼可能平地打滑?
就這麼一愣神的功夫,他那誌在必得的一刀,便斬偏了寸許,擦著墨長老的護體靈光飛了過去,將旁邊一塊巨大的山石劈得粉碎!
墨長老驚出一身冷汗,連忙後退,與敵人拉開距離。
“怎麼回事?”那頭目穩住身形,眼中閃過一絲驚疑。他再次舉刀,準備發動更淩厲的攻擊。
然而,就在他要催動靈力之際,丹田內突然傳來一陣針紮般的刺痛,靈力運轉竟然出現了一瞬間的凝滯!
“噗!”他隻覺得喉嚨一甜,一口逆血差點噴出來。
“該死!昨夜修煉岔了氣,留下的隱傷發作了?”頭目心中暗罵一聲晦氣。他強行壓下體內的不適,再次撲向墨長老。
另外幾名金丹初、中期的黑龍會妖人,也各自找上了目標——主要是那些圍繞著萬鈞社稷台運轉的輔助陣眼和禁製節點。
一名金丹中期的妖人,手持一杆黑幡,正要對著一處陣法節點釋放歹毒的汙穢魔氣。突然,他手中的黑幡“哢嚓”一聲,幡杆竟然從中斷裂了!
“我的百年陰魂幡!”那妖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。這法寶可是他祭煉多年的心血,怎麼會無緣無故地斷了?
另一名金丹初期的妖人,正準備施展一個威力不俗的火係法術,攻擊一處禁製。結果,他剛剛念到一半的咒語,突然舌頭打結,後麵的咒文怎麼也想不起來了!情急之下,一口唾沫噴了出來,法術自然也宣告失敗。
“我……我忘了詞兒了?”那妖人一臉懵逼。
蘇陽躲在墨長老身後不遠處,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同時將【災厄光環】的“火力”悄悄對準那些正在搞破壞的黑龍會妖人。
他看到這些妖人接二連三地出狀況,心中暗爽不已:“哈哈哈!叫你們囂張!嘗嘗本鹹魚的‘災厄之力’吧!平地摔跤隻是開胃小菜,法寶自爆才是正餐!”
墨長老此刻也是又驚又喜。他發現這些平日裡凶悍無比的黑龍會妖人,今天好像集體“水逆”了一樣,各種低級失誤層出不窮。
難道是……蘇陽師侄身上那股“克製邪祟”的龍威,在暗中發揮作用?或者是他那神秘的“玉佩”又有什麼隱藏功效?
墨長老一邊抵擋著那名金丹後期頭目的攻擊,一邊暗中觀察蘇陽。他發現蘇陽雖然躲在一旁,瑟瑟發抖蘇陽:我那是興奮的!),但身上似乎真的縈繞著一種若有若無的奇異氣場。
那金丹後期頭目越打越是憋屈。他感覺自己今天就像被衰神附體了一樣,各種不順。不是靈力運轉不暢,就是法寶突然失靈片刻,甚至有一次,他想施展一個威力巨大的殺招,結果體內的靈力竟然莫名其妙地反噬了一下,震得他氣血翻湧。
“不對勁!這裡有古怪!”他久攻不下,心中漸漸生出一絲警兆。目光在墨長老和蘇陽之間來回掃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