華山,演武大殿。
嶽靈珊三人幾乎陷入了絕境之中,他們周圍的嵩山弟子們心照不宣的圍而不攻。
困獸猶鬥!更何況是華山在位多年的掌門和其夫人。
嶽不群已經重傷,寧中則的武功不足為懼,再加上他們不成器的女兒。
而他們的對手呢,華山劍宗的兩位高手,嵩山十三太保之首的‘托塔手’丁勉,以及眾多蓄勢待發的嵩山弟子。
今日的結局幾乎已經注定,沒有哪個嵩山弟子想在這個時候,被嶽不群臨死前給帶走。
那樣死的也太冤枉了!
他們隻負責壓陣,防止嶽不群等人逃跑,真正拚命的事,還是得那兩個華山劍宗後人去辦。
嶽靈珊此時有些狼狽的癱坐在地,手中的劍扔在一旁,表情似哭似笑,雙目無神的盯著地麵。
眼淚不自覺的流出來,在身下灰色的石板上留下點點黑印。
師兄弟們的冷漠,林平之的拋棄,這一切來的太過突然了。
明明在今天之前,她的生活那麼幸福,有尊貴的身份,稱心如意的愛情,對她尊敬友善的同門。
然而這一切幾乎眨眼之間變成了泡沫,嶽靈珊往日的世界觀在不斷地崩塌。
成不憂看著嶽靈珊狼狽的樣子,哈哈大笑嘲諷道:“哈哈,真是可悲啊!知道要死了就被嚇得六神無主了嗎?”
“沒想到你嶽不群竟然是虎父犬女啊!”
“好了,師弟,彆說了!”
封不平皺眉打斷了他的話。
“殺人不過頭點地,遲則生變,我們抓緊動手吧。”
成不憂有些不以為然。
“師兄何必擔憂,連嶽不群的女兒都如此不堪,足以看出如今的華山早已不足為慮。”
話雖如此,但他還是緊跟著封不平氣勢牢牢鎖定向嶽不群三人。
寧中則頓時如臨大敵,光潔的額頭上流下汗水,粘住了幾縷發絲。
她回頭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女兒,轉頭盯著成不憂一字一句的說道:“珊兒雖然有些不成熟和幼稚,但並不缺少勇氣,我們一直以她為榮!”
嶽不群說道:“我想說的話也和師妹一樣!”
嶽靈珊聞言頓時渾身一震。
她抬起頭看到了擋在身前的兩道背影。
默默用袖口擦乾淨臉上的眼淚,撿起一旁的佩劍握在掌心,緩緩地站起身。
眼神慢慢變得堅定起來,手中的長劍微微顫抖。
不是因為緊張。
隻是因為她手握的很緊,此生從未有過的緊!
她鄭重的開口。
“我不會再輕易鬆開手中的武器了,絕對!”
因為此刻在她心中,劍不再隻是襯托瀟灑和用來賣弄的工具。
嶽靈珊看著身前的兩道身影,旁人的背叛和拋棄都不再重要了。
至少她此時還有愛她的父母,她還有………
嶽靈珊的腦海中浮現出一道藍衣身影,那個和她一起長大,對她無微不至百依百順,說要和她永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的大師兄。
可是她好像把大師兄弄丟了,隻是因為一個認識沒多久的林平之,她傷透了大師兄的心。
嶽靈珊想到了這段時間她荒唐的行為,難以言喻的悔恨充斥心頭。
看著周圍虎視眈眈的敵人,每一個都想要置她們於死地,想到可能下一刻她就會身首異處。
嶽靈珊再也忍不住,大聲喊道:“大師兄,我真的知道錯了!”
“大師兄,你在哪裡?對不起,我真的對不起你!”
成不憂冷笑道:“小姑娘,彆白費功夫了,今天誰來了都救不了你!”
就在這時,演武大殿外傳來了一道有些玩世不恭的聲音。
“今天華山好熱鬨啊,小師妹,我剛才好像聽見你在叫我?”
正是陸猴兒帶著令狐衝和東方白趕到了。
令狐衝當先走進演武大堂,後背上還背著一個巨大的劍鞘。
他看向封不平和成不憂二人,挑了挑眉。
“二位想要執掌華山,問過我這個華山大弟子的意見了嗎?”
在獲得了戰氣的修煉資格後,令狐衝整個人的氣質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。
樣貌沒什麼改變,但眉眼之間多了一些不凡的威勢。
嶽靈珊看見令狐衝後,先是滿眼驚喜,緊接著就肉眼可見的驚慌起來。
她趕忙焦急的喊道:“大師兄,你快走啊,不要管我們,你不是他們的對手!”
陸猴兒看到場中的局勢,臉色瞬間蒼白。
“完啦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