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莫名其妙就這麼笑個不停的兩人,紅姐感覺有一點跟不上現在年輕人的思維了。
或者說,這兩個人能聚在一起不是沒有原因的。
雖然這兩人看起來有些不靠譜,但應該不是壞人。
說不定現在那些有錢人家的公子都這麼抽象呢,紅姐心裡暗搓搓的想著。
有了剛剛的插曲,商隊的眾人跟令狐衝他們一下子熟絡了起來。
沒有了一開始的拘謹。
東方白湊到了紅姐旁邊坐下,兩女很快就聊到了一起。
東方白談吐風趣,扮相俊俏,時不時一句話逗得紅姐捂嘴輕笑,看向她的眼中異彩連連。
那個胡子半白的男人看著這一幕,嫉妒的後槽牙都咬碎了。
任誰都能看出來他對紅姐有意思,隻是人家能不能看上他就不好說了。
聽紅姐和東方白的聊天,那個男人被叫做老陳。
自從紅姐丈夫去世後,這麼多年他就一直在紅姐的手下做事。
多年前,北元族部氣勢洶洶的南下侵略。
紅姐的丈夫得知後,毅然選擇應召參軍,希望用命搏得一個前程。
隻留下了初為人婦的美麗妻子和剛剛出生的孩子。
隻是……他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。
為了不讓小夢從小吃苦受罪,紅姐決定拿著朝廷發下的撫恤金做起小生意。
就這樣一年年積累下來,才有了如今的規模。
在這個世道,一個弱女子每天拋頭露麵,手底下還儘是一群五大三粗的漢子,其中心酸與艱險,常人根本無法體會。
談起過去,紅姐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悵然,不過很快又搖頭失笑,看向坐在旁邊的東方白。
真不知她為什麼要跟這個才第一次見麵的小兄弟說這些,明明之前從沒跟彆人談起過這些。
東方白倒是絲毫不介意,替她理了理額前的發絲,輕撫紅姐的臉頰聲音輕柔。
“這些年過的一定過的很辛苦吧。”
眼看著紅姐看向東方白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,令狐衝在心裡直呼臥槽。
不是,東方白都是在哪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?
她又沒有男人那玩意,這麼乾有啥意義啊,不純純逗人玩呢嗎?
紅姐怔神片刻後反應過來,身體後傾避開了東方白的手,目光看向自己的女兒展顏一笑。
語氣中儘是對未來的希冀和熱情。
“沒關係,都過去了。”
“小夢一轉眼也這麼大了,這麼多年下來妾身也攢下不少錢。”
“在這世道常年到處跑終歸風險太大了,等做完這最後一趟生意,妾身就決定不乾了。”
“到時候妾身就解散這個小商隊帶著小夢回家過安穩的日子。”
令狐衝聞言差點跑過來把她的嘴捂上,不藥啊!
你這瘋狂立fag,是生怕自己能活著回去啊。
幸好紅姐沒有繼續說下去。
小丫頭絲毫沒注意到自己母親的作死行為,她不知從哪裡拿出了一柄木劍,跑到外麵的空地上亂揮起來。
過了半天才氣喘籲籲的跑到那個高傲青年麵前,抬起頭期待的問道:“令狐衝大哥哥,你看我的劍法怎麼樣?”
那個冒牌貨斜抱著劍,酷酷的看向小夢一臉認真。
“嗯,小姑娘你真是少見的劍道天才,一招一式間返璞歸真化繁為簡。”
“將來一定是不弱於我的劍道高手。”
“哈哈哈,真的嘛?我就知道我很厲害。”
“等小夢變厲害了,就可以保護紅姐了,每次出門也不用花好多錢雇鏢局的大叔們了。”
小夢聽完他的話,一下子充滿了動力,又興致勃勃的跑到外麵的空地揮起手中的木劍來。
令狐衝看的連連搖頭,什麼返璞歸真化繁為簡,還不是瞎幾把亂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