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此時,蕭峰周身金銀雙色真氣突然劇烈震蕩,原本涇渭分明的陰陽二氣,竟在大陣壓力下如旋渦般交融。
他猛地睜開雙眼,雙掌推出時,掌風已不再是簡單的剛柔並濟,而是形成一股螺旋狀的勁力,所過之處,金色符文竟被絞成齏粉。
"破綻既現,何需急破?"
蕭峰大笑聲中,主動迎向陣眼處的九座蓮台。
每當陣中壓力達到極致,蕭峰便刻意施展葵花降龍神功的薄弱招式,任由梵文鎖鏈勒進皮肉、佛光灼烤經脈。
在這種近乎自虐的修煉中,蕭峰清晰地感知到:
每當自己以奇招險招化解陣中攻勢,葵花降龍神功的運轉便更加圓融。
原本需要數年水磨工夫才能參透的武學至理,此刻竟在大陣威壓下如抽絲剝繭般層層顯現。
少林寺上空的雷雲越壓越低,陣中金光與蕭峰周身的金銀雙色光芒交相輝映。
這場看似生死相搏的惡戰,悄然化作一代武學宗師打磨巔峰絕學的試煉場。
每一次真氣的碰撞、每一道傷口的刺痛,都在將蕭峰新創的葵花降龍神功推向新的境界。
蕭峰周身金銀雙色真氣流轉如旋渦,任憑陣中呼嘯而來的金色鎖鏈纏住雙臂,竟似全然不覺。
他雙目微闔,任由梵文符文灼燒皮肉,掌心卻不斷變換手印,將降龍十八掌的剛猛與葵花真氣的陰柔反複糅合。
玄慈方丈接連拍出的十二道佛印撞在他護體真氣上,炸開漫天金芒,他卻仿若入定的老僧,隻在心中推演著武學至理。
千僧齊誦的《楞嚴咒》化作實質音波,震得少林寺簷角銅鈴狂響。
蕭峰衣袂翻飛,卻不閃不避,任由音波在周身炸開氣浪。
當玄苦指揮三百武僧結成的金剛杵陣壓來時,蕭峰甚至負手而立,以七分巧勁卸去陣中剛猛之力,三分柔勁反震僧眾手腕。
那些原本能開山裂石的金剛杵,此刻在他身前竟如同兒戲,被金銀雙色真氣輕輕一蕩便偏了軌跡。
隨著時間推移,蕭峰周身氣勢愈發內斂。
他不再像初入陣時那般激烈對抗,反而如順水行舟,將陣中攻擊引向虛空。
每當金色光束襲來,蕭峰隻需隨意揮袖,陰柔的葵花真氣便如蛛網般裹住光束,陽剛的降龍勁力則瞬間將其震碎。
原本需要全力施為才能化解的攻勢,如今蕭峰單手虛握,五分內力流轉間,便能舉重若輕地化解。
北冥神功在周身悄然運轉,將陣中潰散的靈力如長鯨吸水般納入經脈。
蕭峰越鬥越從容,周身真氣生生不息,嘴角甚至泛起一抹笑意。
他故意將招式拆解重組,在危險邊緣試探著葵花降龍神功的極限。
當十八護教法僧結出最強殺招時,他竟主動迎上,任由佛光穿透肩頭,卻在劇痛中悟通了陰陽內力轉換的關鍵。
玄慈望著陣中那道黑袍身影,心中駭然。
隻見蕭峰步伐愈發飄逸,每一步落下都暗合天地韻律。
蕭峰不再是被動防禦,反而開始主動引導陣法走向,將金剛伏魔大陣化作自己的練功場。
原本用來困殺強敵的陣法,此刻竟成了他打磨武學的磨刀石。
“照此下去,不出月餘,這葵花降龍神功怕是要臻至化境!”
蕭峰心中開心不已,運轉北冥神功吸納天地靈氣,周身金銀雙色真氣愈發凝練。
他甚至開始期待,若是與這些武僧在此大戰數月,自己的武學修為又將達到何等境界。
反觀陣中少林寺僧眾,已有人額冒冷汗,體力不支——
這場看似懸殊的生死之戰,竟成了蕭峰突破武學瓶頸的契機。
玄慈方丈結印的雙手劇烈發顫,掌心沁出的冷汗將檀木佛珠浸得發滑,連串佛珠竟順著指縫散落。
他望著陣中那道黑袍身影在九座鎏金蓮台間輾轉騰挪,明明每一道佛光都裹挾著開山裂石之威,卻被蕭峰輕描淡寫的掌風震成星屑。
"這...這絕非人力可及!"
他喉間滾動著乾澀的吞咽聲,餘光瞥見十八護教法僧額頭暴起的青筋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