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謂根骨,簡單的來說就是體質。
蘇信點滿了後,身體不說是天生神力,也遠大於同齡人。
砰砰砰砰砰。
一陣拳打腳踢聲後。
蘇信擦擦雙手。
醉到站不起來的大牛與瘦猴兩人不知死活的躺在了地上,沒了動靜。
瘦猴的身材跟蘇信差不多,蘇信扒了他的衣服套在了自己身上,順手還將大牛的匕首插在腰間。
“花娘雖然不是什麼好人,但這些日子對我也算不錯。”
蘇信拿出櫃子裡的紙筆留下一首名篇,壓在桌上,算是還了她幾日恩情。
做完這些,毅然離去。
萬花樓後院。
最角落裡的小黑屋宛如一個不見天日的囚籠,陰冷而潮濕。
屋內牆壁上布滿了斑駁的黴菌,地麵也濕漉漉的,似乎隨時都會滲出汙水來。
濃烈的腐臭和黴味令人作嘔。
黑暗之中,隱約可見幾隻肥碩的老鼠,它們肆無忌憚地穿梭於各個角落將這個地方當成了自己的領地。
發出陣陣刺耳的“吱吱”聲。
小黑屋中央,是一根粗壯的大梁橫亙其上。
從大梁上垂下一條足有三指粗細的鐵鏈,沉重的鐵環閃爍著冰冷的光芒。
江玉燕那雙戴著手銬腳鐐的纖細雙手,正無力地吊掛在這條鎖鏈之上。
她低垂著頭,長發淩亂地遮住了麵容,樸素的長裙下,脫去了鞋襪的雙腳,隻有腳尖能點在地麵。
始終保持著這樣站立姿勢,彆說睡上一會了,就連蹲下休息一會都是奢望。
整整三天三夜粒米未儘,隻是喝了點水的江玉燕,精神與肉體都被人折磨到達極限。
意識昏昏沉沉中。
柴房的小木門推開了,光芒照了進來,多日不見的陽光沒有給江玉燕帶來半點溫和,帶來的隻有刺痛。
江玉燕痛苦的側過了臉。
萬花樓的陳嬤嬤捂著鼻子說道:“挨餓的滋味不太好受吧,可想明白了嗎?隻要答應接客,現在就能放你出去,給你飯吃。”
“至於你那病重的老娘也不用管了,幾天前,我們就已經給了她一筆銀子,她也願意把你賣給我們。”
“不可能…我娘…不可能…賣掉我。”
江玉燕倔強的抬起那張美豔而又蒼白的臉。
幾天前。
沒錢給母親抓藥的江玉燕,為了籌錢給母親治病,讓一群伢子騙到了這萬花樓裡,要她賣身。
江玉燕死活不願意。
花娘找了幾個嬤嬤,打了她幾頓,隻想回家救娘的江玉燕依然沒有半點鬆口。
江玉燕長相美豔。
還自帶一股縈繞體香,調教好了能值萬金。
花娘怕打壞了她這一身好皮肉,便將她關在了小黑屋裡,關到了現在。
換作普通女子,在小黑屋裡不吃不喝的待上一天都受不了。
江玉燕整整關了三天,竟然依舊不鬆口。
陳嬤嬤冷哼一聲。
她可是在花娘麵前,立下軍令狀,今天一定要讓這個小丫頭片子鬆口的。
早就想好了攻心之計的她,從袖中掏出一紙偽造的賣身契。
上麵赫然寫著江玉燕的名字。
“看見了嗎?”
“這賣身契,是你老娘寫的。”
“不管你願不願意,都已經是我們萬花樓的人了。”
“你娘已經不要你了,還是早些認命吧。”
江玉燕依舊不信,雙眼無神的低下腦袋,口中不斷的喃喃。
“不會的,我不相信。”
“娘不可能把我賣掉的,你肯定是在騙我。”
陳嬤嬤忍著惡臭走進小黑屋,一把扯住江玉燕的頭發,強迫著她把頭抬起來,看向那張賣身契。
“不會?”
“你自己看看這是不是你娘的字跡!是不是你娘寫的。”
江玉燕一眼就認出了賣身契上的字跡是來自她的母親,將母親視為支柱的她,依舊怎麼都不肯相信,對自己那麼好的娘,會把自己賣去青樓。
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,她向陳嬤嬤的哀求。
“嬤嬤求求你放過我吧,我娘病的真的很重,我求求你了。”
“求求你讓我見娘一麵。”
“如果娘親口說把我賣給你們了,我便認了。”
殺手鐧了都拿出來,也不能讓江玉燕服軟,挫敗感讓陳嬤嬤怒了,雙眼陰冷像是一條陰毒的毒蛇。
“敬酒不吃吃罰酒!”
“這是你自找的!”
“你們把她從鐵鏈上解開,按住胳膊!”
兩個五大三粗的女奴照做,幾天沒有吃飯的江玉燕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。
沒費多少功夫,就讓那兩個女仆按死了身子,跪在陳嬤嬤麵前。
江玉燕落淚求饒。
陳嬤嬤瘮人冷笑著從袖口裡麵,拿出了一枚細長的銀針。
“聽說過,十指連心嗎?”
“可惜這雙撫琴按簫的玉手,得養上幾天了。”
陳嬤嬤抓起江玉燕的左手小指,將鋼針沿著著她的指甲縫裡刺進去大半!
紅色的血液滴落。
劇烈的痛感,席卷全身,江玉燕眼淚橫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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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未喊出聲音,陳嬤嬤就已經用一團軟布堵住了她的嘴,不讓她喊出來。
江玉燕疼到抽搐,滿頭冷汗。
陳嬤嬤又拿出來一根鋼針,憐惜的滑過江玉燕的側臉。
“嘖嘖嘖。”
“瞧瞧這我見猶憐,淚花帶雨的模樣。”
“嬤嬤都於心不忍了。”
“隻要答應去接客,就再也不用經曆這樣的痛苦了。”
“不難的,點點頭就行了。”
江玉燕,緩了好久才從小指的痛苦裡稍稍回過神來。
眼淚都快要流乾的她,用儘了最後的力氣哀求道:“嬤嬤,求求你放過我吧。”
“我看你能嘴硬多久!”陳嬤嬤再次抓起江玉燕的手。
眼見著鋼針就要刺穿自己第二根手指,江玉燕絕望的閉上了雙眼。
‘不管是誰,求求你了,求求你帶我離開這裡,我什麼都願意。’
噗!
一股熱流灑在了江玉燕的臉上,預想中鋼針再次刺入指甲的痛苦,沒有出現。
江玉燕睜開雙眼。
門外的陽光有些刺眼,是一位俊俏的少年,在這樣的陽光裡,用一把匕首劃開了陳嬤嬤的喉嚨!
動脈割破,血如潮湧。
回過頭的陳嬤嬤,看清了蘇信的臉,驚恐的張開了嘴,似是想要大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