驚人的殺氣與冷氣襲來。
蘇信趕忙抬起頭來,急聲高呼。
“師父大人!誤會!!”
但張三娘以帶著雪崩般的寒潮,直奔他的麵門踢來一腳,速度極快!!
蘇信反應不及。
身體下意識的用出了,紀家傳武學,虎口擒拿手應對。
可張三娘是何等的高手?
這一腳快若劃過夜空的閃電。
一閃而逝。
蘇信手才剛抬起,張三娘的玉足就快要點在他麵門的印堂之上!
再多半寸就能踢爆他的狗頭。
可張三娘終究人美心善,性情素然冷傲非常,但內心卻如觀音菩薩一般慈悲。
她神覺靈敏。
知曉剛剛蘇信並非故意。
心中不禁想。
這小淫賊雖然冒犯了自己,若是就這般將他一腳踢死,懲罰也過於凶狠了。
況且他身後還有一個小女孩。
若是自己這一腳真的踢下去了,恐怕那個無辜的女孩也會死去。
猶豫起來的張三娘終是沒有狠下心。
本該踢爆蘇信狗頭的纖足上,真氣一消而散。
此時的張三娘還不知道。
她的這次決定。
會讓自己無比後悔。
日後的無儘歲月裡,每當想起這天,便會仰天長恨,恨沒踢爆這逆徒的狗頭。
如此後話,先不必說。
張三娘雖撤去了繡足上的真氣。
可蘇信的擒拿手依舊是全力使出的,當即就扣在了她的腳掌之上!
仿若虎口的五根手指。
拇指按住張三娘的腳背,另外四根如虎牙一般的手指,則是隔著繡鞋的軟底,扣住在了張三娘的足心之上!
蘇信的悟性不好。
所以習練武功之時,一招一式異常的死板,缺少靈動的變化。
一板一眼的缺點很明顯。
但一招一式法度威嚴的優點也很明顯。
當他用出擒拿,這種最吃精準的手上功夫之時,優點便放到了最大。
四根扣在張三娘足底的手指,極其精準的拿住了她腳掌上的四處大穴。
蘇信出手就是全力。
然張三娘沒有真氣的加持。
就算她是絕頂的高手,腳部也是柔軟似玉。
蘇信情急之間。
毫無憐香惜玉之情的一爪之下,指力透進了鞋襪,深入幾處穴道。
張三娘麵若火燒,銀牙緊咬。
嗖了一聲,把腳縮了回來。
但沒曾想。
她縮回去的速度太快,而蘇信的那五根手指又扣太緊。
隻見三娘冷玉般的腳兒雖然回去了。
但她仿若月華寒霜織就而成的羅襪繡鞋。
卻是落在了蘇信的手裡。
這一切都發生在眨眼之間。
望著手裡突然多出來的白色襪襪,還有精致漂亮的小鞋子。
蘇信人都傻了。
張三娘習練的功法有駐顏長青之效。
看年齡不過雙十年華。
但實打實都三四十歲了。
冰清玉潔了這麼多年,突然就讓一剛見麵沒多久的小淫賊如此輕薄了。
張三娘臉熱難褪。
強忍著破防的情緒,急聲怒道。
“還不給我?!”
蘇信半個字不敢多說。
趕忙將手中的鞋襪,遞給了張三娘。
怕蘇信看見,張三娘羞澀的足兒藏在在裙擺之下。
等她拿回了鞋襪。
可問題又來了。
甬道內上寬下窄,極其狹窄,半虛著雙腿,往前彎著腰兒,後背抵在了洞口的頂部。
蹲蹲不下去。
站站不起來。
即使拿到了鞋襪,張三娘也無法穿上。
可若是不穿的話。
張三娘雖無甚潔癖。
但見她雪白的衣裙上不染纖毫塵埃,也能知其本身是個極其愛乾淨之人。
走在這汙濁的甬道裡。
已是忍著心中的不適了。
若是讓她赤著足兒踩在汙濁裡前行,那是萬萬不能接受不的。
一時間張三娘。
不知如何是好的定在了原地,進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
尷尬至極。
隻覺得所有過錯都是因身後的那小淫賊而起,恨不能將其一掌拍死!
蘇信心思活絡。
見張三娘定在原地,半晌未動,立馬就猜出了其中緣由。
本著為師父排憂解難的心思。
他義正言辭道。
“師父大人!”
“您把鞋襪給我,我來幫您穿上!”
你想得美!!!!
張三娘氣的兩眼都快冒火了,心裡的冰山庫庫往下崩塌。
蘇信見她不說話。
接著動之以情,曉之以理。
“雖說您不承認是我師父,但終究要教導我幾天,不管怎麼說,都有半師情分。”
“師徒名分大過天。”
“太公家教就曾有言,弟子事師,敬同於父。”
“還有程門立雪的典故。”
“就連在市坊裡,想要手藝的徒弟,每天伺候師父吃個飯,洗個腳,那都是常有的事。”
“我給您穿個鞋襪,又算得了什麼?”
“師夫放心好了,我不嫌棄。”
你還不嫌棄了!!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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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還程門立雪了!!!!!
你是正經徒弟嗎!!!!!!
張三娘隻覺得這小子無恥至極。
要不是有多年的涵養在,她都要罵人了。
自己情真意切引經據典的說了那麼多,自家師父還是不為所動。
蘇信也繼續不多言。
極有耐心慢慢等著。
甬道過於狹窄,後麵的人根本看不見前麵的情況。
兩人身後的江玉燕。
聽的前麵兩人一會淫賊。
一會又尊師重道的。
聰明的小腦袋瓜都迷糊了。
這兩人玩什麼呢???
怎麼聽起來那麼奇怪????
約莫僵持了半炷香的時間。
期間。
張三娘也不是想過一掌把這甬道打穿。
但怕這甬道的整體結構是相連的。
這一段受損。
就會導致整個甬道全都坍塌。
到時候他們三人將會被埋在峨眉山裡麵。
一邊是肮臟不堪的淤泥。
一邊是心懷不軌的淫賊。
猶豫兩難的張三娘。
最終痛苦的選擇了淫賊。
畢竟不管怎麼說,那淫賊總是要比肮臟的淤泥好看的多。
她閉上雙眼,緊咬下唇。
五根白嫩嫩的指尖都抓緊在手心之中。
長腿顫顫巍巍。
將藏在長裙下秀美纖足,探到了蘇信的身前。
察覺到蘇信那肆無忌憚的目光。
張三娘玉寒色的臉頰兩邊,又羞又惱的酡紅一片。
“你不許看!!”
隨著冰山持續不斷的崩塌,張三娘的聲音也不似先前清冷之至了。
蘇信趕緊閉上眼睛。
接過輕薄的羅襪套了過去。
他練習辟邪劍法也有一段時間了。
因為勤奮至極的緣故。
每日握劍的雙手之上,也已經長出了一層厚厚的繭子。
稍有觸及。
張三娘就覺得,自己像是讓燒到滾燙的粗糙烙鐵抓住了一樣。
臉蛋紅的都要滴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