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福不是禍,是禍躲不過,早有些準備,也是好的。”
聽蘇信如此說,江玉燕急道:“那麼我們彆去昆侖了,不去了就沒事了。”
蘇信卻揮動馬鞭,哈哈大笑。
“江湖上,哪裡有一定安穩的地方。”
“要是害怕這些,就止步不前,做事畏手畏腳,我還不如帶你回家生幾個孩子,老老實實當個富家翁。”
江玉燕俏臉撲紅羞澀道:“也行呀。”
蘇信:?
駿馬嘶律律一聲,撒開蹄子,沿著的官道疾行。
不過片刻。
蘇信與江玉燕來到了昆侖腳下的一處酒館。
前不著村。
後不著店。
能在這裡開酒館的都不簡單。
蘇信眯起眼來,看酒館外麵停了不少騾馬,車駕,來往的客商不少。
估摸著應該沒有人肉賣。
便帶江玉燕近了前去,店小二熱情迎上,“客官打尖還是駐店?”
蘇信吩咐客棧裡的馬夫,給馬匹喂上上好的精飼料後,進了酒館,隨意坐下。
西域的牛羊最是肥美。
不差銀子的蘇信,直接點了四條羊腿,兩碗大碗羊湯,一壺燒酒解膻腥味。
帶到菜上齊全。
蘇信撕下一條羊前腿,借著燒酒的辣勁。
豪邁的啃著。
江玉燕一旁看的歡喜。
彆人男子這般粗俗,她是看不慣的,但自家蘇哥哥,不管他做什麼,自己都很喜歡。
不過也沒有學著蘇信悍匪的吃法。
大口吃肉大口喝酒。
斯斯文文的拿著剔骨刀,剜下肉來,一片片吃的慢條斯理。
胡吃海喝一陣。
待到吃爽快了,蘇信接過玉燕小寶貝遞過來的帕子,擦拭手上的肥油。
此時已經午時,早過了飯點。
偌大的酒館裡,還有廖廖幾桌的客人在吃飯,他招手將不怎麼忙的店小二喚了過來。
打探的消息道。
“聽說這昆侖雪山上,住著一對雪嶺雙淑,絕色動人,豔媲白雪?不知道是真是假?”
雪嶺雙淑。
朱九真武青嬰兩人,倚天屠龍記裡,算是張無忌最早遇到的壞女人,其中朱九真還是張無忌的初戀。
朱家乃是昆侖山白道大戶。
坐擁著十幾座山頭,富甲一方,家裡小廝丫鬟都有百十口。
蘇信本以為很容易,就能打聽到消息。
但沒想到。
店小二聽到了雪嶺雙淑四個字後,嚇的身子一抖,臉色都有些難看道:“客官問錯人了,小的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說完話,就頭也不回的要離去。
畏之如虎狼。
啪。
蘇信大手下扣,直接往桌子上拍下了一錠雪花白銀。
從紀家離去時,貼心的曉曉妹美,給他準備了幾千兩銀票傍身,根本花不完。
一錠十兩的雪花白銀,就這麼拍在自己眼裡。
月俸才三錢銀子的店小二雙眼都直了。
忙忙碌碌,一年到頭也攢不下那麼多錢,想要離去的雙腿走不動道了,臉上又是害怕又是意動,萬分糾結。
蘇信也不廢話。
啪的一聲。
又是十兩雪花白銀按在桌子上,兩對銀錠子擺在一起,整整二十兩!
因人為財死,鳥為食亡!
店小二,心中的害怕與糾結在二十兩銀子的重量下,煙消雲散,他看看左右,見酒館的幾桌客人,沒人注意到這裡。
雙眼已經變成了銀子模樣的店小二。
小聲的與蘇信道:“大爺!”
“聽小的一句勸,這朱家武家可招惹不得!”
蘇信哦了一聲,順著這話問道:“朱武兩家據說源自大理,是那漁樵耕讀四位的後人,白道上的大戶人家,不是據說家風頗正嗎?”
店小二一拍大腿激動道。
“大爺不是本地人,有所不知,朱武兩家雖嘴上說是白道上的大戶人家,可做事比那黑道還要黑!”
“我們昆侖山脈連綿千萬裡,雖然山脈成群,可是山地極深,隻要陷進去,就沒有幾個能走的出來的。”
“山高天冷,收成不好,每年隻有一季糧食養活不了一家人,剩下的隻能靠進山打獵補足,山中獵戶,年年必須在大雪封山之前打夠食物,不然根本熬不過冬天。”
“然而附近能供打獵的山就那麼幾處。”
“其中一大半被昆侖派占住。”
“另外剩下的小半,便在這朱武兩家人的手中。”
“所有獵戶上山打獵,就都得聽他們的規矩,不僅打到了獵物,要先由他們挑選,月月還得向他們朝貢。”
“若是朝貢的銀錢不足數,下個月就彆想在踏足山地。”
“咱們昆侖地界,冬季本來過得就慢,多少戶人家都全靠著山裡過活,哪裡有多少的餘錢上供。”
“可不上供,就得等死。”
“可把獵物換成銀錢,上供了,沒食物吃,還是得等死。”
“這些年來,朱武兩家院子越蓋越大,底下幾個村子的空房子,卻越來越多。”
“誰要是敢在他們身後嚼舌根子,發現了,還得被打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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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著店小二說了這麼多。
蘇信沒到朱武兩家,竟然如此橫行霸道。
他不免有些奇怪道。
“偌大的昆侖山上,白道上又不止朱武兩家獨大,昆侖派不是也在嗎?”
“昆侖派也是江湖上六大門派之一啊!”
“朱武兩家這樣亂搞,難道沒有人去找昆侖派主持公道嗎?”
那店小二越說越氣,“哎呀,大爺您可彆提了,那昆侖派跟朱家,武家,本來就是一夥的!”
“去找他們主持公道的鄉民,活蹦亂跳的過去,等送回來,就隻剩下半口氣了!”
“更不用說朱武兩家,收繳盤剝村戶的供錢,都有昆侖派的一份!”
蘇信訝然,對於這朱武兩家,他本是有幾分解了的。
相信隻要看過倚天屠龍的。
對處心積慮哄騙張無忌冰火島下落的他們,都沒有什麼好感。
蘇信自然也是如此。
但因為書裡的描寫篇幅有限。
原本他隻以為。
朱家除了朱九真這個,喜歡縱狗咬人的惡女該死以外,其餘的人隻是覬覦屠龍刀。
如今看來,朱武兩家的人。
還真是沒有一個配活著的。
一燈大師要是知道,對他忠心耿耿的漁讀耕樵的後人,竟然如此惡毒,這樣荼毒百姓,怕是會氣的來親自出手,清理門戶吧?
蘇信零零碎碎的又從店小二嘴裡問了一些消息。
最後問出了朱家莊的位置。
他支支吾吾的也不知道,隻給蘇信指了個大概的方向。
不知道店小二是不敢說,還是真不知道
蘇信也沒有,難為他,將光亮的雪花白銀扔到了他的懷裡。
二十兩銀子。
好幾年也掙不到。
得了銀子,店小二高興到嘴角都快咧上耳邊了!
貼身揣著沉甸甸的銀子,見蘇信沒話再問,他又說了兩句吉祥話,點頭哈腰,激動的離去時。
想起什麼,店小二脖子縮了縮。
忽然轉過來身子,又對蘇信多說了一句,“大爺,待會兒上路,千萬彆走西麵那個山頭。”
“為什麼?”
“朱家的大小姐朱九真,最近又收了一批惡犬,抓了不少人,用來牧狗,那狗凶的很,咬住就要掉一塊肉,您可千萬彆往西邊的山頭走,小心誤了性命!”
蘇信假意答應了他。
等著店小二走遠,江玉燕猜到了蘇信的心思。
有些不高興的撅著小嘴道:“蘇哥哥,一上來就打聽那什麼雪嶺雙淑,是不是要找她們?”
見她這麼聰明。
蘇信獎勵的撓撓她下巴笑,道:“不著急,先歇歇腳,等酒足飯飽後再去。”